\[正文内容\]
夜色笼罩的街道上，高晞月奔跑的身影在路灯下忽明忽暗。她能感觉到傅书旗就在身后追着，脚步声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脏上。
云小朵在她左侧，边跑边回头观察后方的情况。“他们追得不紧。”她说，“像是故意放我们出来的。”
高晞月猛地刹住脚步，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不对劲。”她咬牙，“嬴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
傅书旗也停下了，站在不远处，双手插在裤袋里，神情平静。“你觉得呢？”他问。
她盯着他，眼神里带着防备和怀疑。“你早就知道嬴家会背叛我们，对吧？”
他没有否认。“我猜到他们会动手。”他说，“但他们选择在这个时候行动，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所以你故意带我来这儿？”她冷笑，“就是为了让他们找到我们？”
“不是。”他的语气很坚定，“我是为了让你看到那段记忆。”
她看着他，忽然笑了。“你总是这样，说话永远只说一半。”她说，“你觉得我还能相信你吗？”
他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我不知道。”
她转身要走，却被云小朵拉住。“等等。”她说，“那边有人来了。”
三人同时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在他们面前停下。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杨帆？”高晞月皱眉。
杨帆从驾驶座下来，穿着一件深色风衣，神情比往常更加凝重。“你们最好上车。”他说，“这里不安全。”
傅书旗没有动。“你怎么会在这儿？”他问。
“这不是重点。”杨帆看着高晞月，“你刚解锁的记忆，是不是提到了X-08？”
她点点头。“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他在哪儿。”杨帆说，“如果你真想找到他，跟我来。”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上了车。傅书旗紧随其后，云小朵则坐进副驾驶。
车内气氛沉默而压抑。杨帆开车平稳，时不时从后视镜扫过一眼高晞月的表情。
“你到底是谁？”她突然开口，“你为什么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
他轻笑了一声。“我一直都在。”他说，“只是你以前没注意到而已。”
她皱眉。“什么意思？”
“我认识真正的高月婉。”他说，“在她消失之前。”
她的呼吸一滞。“你说什么？”
“她不是被人害死的。”他说，“她是自己选择离开的。”
“不可能。”她摇头，“她明明……”
“她知道自己是人格分裂者。”杨帆打断她，“她也知道你是她创造出来的另一个自我。她不想伤害任何人，所以她选择了消失。”
她的眼眶有些发热。“那她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他说，“但我可以告诉你，X-06不是唯一失败的实验体。X-07也不是最成功的。”
她愣住了。“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觉醒得这么早？”他问，“为什么你的记忆恢复得这么快？”
她没说话。
“因为你不是第一个觉醒的。”他说，“X-08已经比你早一步觉醒了。”
她的心跳加快。“他在哪儿？”
“在冷家。”他说，“冷书砚的手下。”
她猛然转头看向窗外。冷家……她和冷书砚有过合作，但谈不上信任。如果X-08真的在他手里，那就意味着……
“冷书砚知道这件事吗？”她问。
“他知道。”杨帆点头，“但他不知道X-08的真实身份。”
她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杨帆顿了顿，“X-08已经开始行动了。”
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什么意思？”
“他杀了一个人。”杨帆说，“就在昨天晚上。”
她愣住。“谁？”
“冷书澜。”他说，“他在冷家的训练场被发现时，已经死了。”
她的心猛地一沉。“不可能……冷书澜那么强，怎么可能……”
“X-08不是普通人。”杨帆说，“他是最危险的实验体。”
她咬紧牙关。“我们必须阻止他。”
车子在冷家庄园外停下。高晞月下车时，冷书砚已经等在门口。
“你来了。”他说。
她没废话，直接问：“X-08在哪儿？”
冷书砚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院子。“跟我来。”
他们穿过长廊，来到一间密室。房间中央站着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
“这就是X-08。”冷书砚说。
高晞月走近几步，仔细打量着他。他身材修长，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背影挺拔，气质冷静。
“你好。”她开口，“我是X-07。”
男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与她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他的眼神比她更深邃，也更冷漠。
“我知道你。”他说，“你比我先一步觉醒。”
她点头。“你杀了冷书澜？”
他没有否认。“我必须这么做。”他说，“他发现了我的身份。”
她看着他，心里有些复杂。“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他说，“一旦有人知道了，就必须消失。”
她的手指微微收紧。“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找出所有实验体。”他说，“然后……毁掉这个计划。”
她愣住。“你也要毁掉自己？”
“如果必须的话。”他说，“我不愿意成为别人的工具。”
她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你也恨他们，对吧？”
他点头。“我们都该自由。”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开口：“我可以帮你。”
他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不怕我？”
“怕。”她坦然承认，“但我更怕他们继续制造我们。”
他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温柔。“谢谢你。”
她也笑了。“不用谢。”
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微妙起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
冷书砚在旁边咳了一声。“好了，你们聊够了吗？”
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靠得太近。高晞月往后退了一步，X-08也稍稍拉开距离。
“既然你们决定合作。”冷书砚说，“那我有个建议。”
“什么？”她问。
“去找X-09。”他说，“他是最后一个觉醒的实验体。”
她点头。“好。”
他们走出密室，夜色正浓。远处传来警笛声，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未完待续\]高晞月盯着X-08的脸，喉咙发紧。两人之间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在拉扯，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温度。
冷书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X-09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城南废弃工厂区。”
“什么时候的事？”她问。
“三天前。”冷书砚递来一张照片，“有人拍到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她接过照片，瞳孔猛地收缩。照片上的女人穿着黑色风衣，脸被阴影遮住大半，但那双眼睛——她见过。
“这是……”她皱眉。
X-08突然开口，“是嬴家的人。”
冷书砚点头。“嬴婉仪。”
空气瞬间凝固。
高晞月攥紧照片，指甲几乎掐进纸张里。嬴家刚背叛他们，现在又和X-09扯上关系？
“她为什么要接近X-09？”她低声问。
“不知道。”冷书砚看着她，“但我知道，她不是一个人。”
“什么意思？”云小朵插话。
“她在找人。”冷书砚说，“她在找‘最初的那个人’。”
高晞月心头一震。“你是说……X-01？”
冷书砚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向门口。“如果你们决定去，最好快点。嬴家不会坐以待毙。”
X-08看着高晞月，“你准备好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把照片塞进口袋。“走吧。”
几人走出庄园时，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
杨帆已经等在车旁。“我送你们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她问。
他笑了笑，“我一直在跟着你。”
她没再说话，钻进车内。X-08坐在她旁边，靠窗的位置。
车子驶出城区，沿路风景逐渐变得荒凉。远处的工厂轮廓像一头沉睡的巨兽，静静趴伏在地平线上。
“你知道X-09是谁吗？”她问X-08。
“他是最后一个觉醒的。”他说，“也是最特殊的。”
“特殊？”
“他不是被制造出来的。”X-08看着窗外，“他是自然形成的。”
她愣住。“什么意思？”
“我们都是实验产物。”他说，“但他不是。他是真正的分裂体。”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你是说……他是我们的源头？”
“也许。”他转头看她，“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记忆恢复得比预期快得多？”
她点头。
“因为你和他有联系。”他说，“你们之间的连接比我和你更深。”
她的心跳加快。“所以……我是在替他觉醒？”
“可能。”他语气平静，“也可能，他正在替你承受。”
她没再说话，直到车子停在工厂外。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和潮湿的气息。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敲击声，像是有人在敲打金属。
X-08率先下车，环顾四周。“有人在。”
他们小心地走进厂房。破碎的玻璃窗漏进微弱的光线，照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忽然，一道黑影从角落闪过。
“谁！”高晞月低喝。
沉默。
然后，一个声音响起：“你们终于来了。”
一个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他穿着灰色连帽衫，面容模糊，眼神却异常清晰。
“X-09？”她问。
他摇头。“我是来找她的。”他看向高晞月，“你体内有她留下的东西。”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什么东西？”
“钥匙。”他说，“打开所有记忆的钥匙。”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X-08已经挡在她面前。“你不该来这里。”
X-09笑了。“我必须来。”
气氛骤然紧张。
就在这时，厂房深处传来脚步声。整齐划一，像是某种训练有素的脚步。
高晞月猛地转头。“有人来了！”
X-09的表情变了。“糟了，他们找到了。”
X-08抓住她的手腕。“快走！”
他们刚转身，厂房的大门轰然打开，一群黑衣人涌入，动作迅捷，训练有素。
领头的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嬴婉仪。”高晞月咬牙。
嬴婉仪看着她，嘴角微扬。“好久不见。”
“你到底想要什么？”她问。
“很简单。”嬴婉仪说，“我要‘钥匙’。”
X-08站在她身前，冷冷开口：“你不可能得到它。”
嬴婉仪轻笑一声，“那就试试看。”
黑衣人同时上前，包围圈逐渐缩小。
高晞月握紧拳头，心跳如擂鼓。她不知道什么是“钥匙”，但她知道，一旦落入嬴家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X-08缓缓拉开距离，站到她左侧。“你向右，我向左。”
她点头。“明白。”
X-09站在另一侧，低声说：“记住，钥匙在你心里。”
她来不及思考这句话的意思，战斗已经爆发。
拳脚相加，空气里弥漫着汗水和血腥味。高晞月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拳都带着愤怒和决心。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赢，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输。
因为一旦输了，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命运会被改写。
还有X-08、X-09，还有真正的高月婉。
还有，整个计划的真相。
高晞月对呀，还有我
高月婉是我
高晞月对对，是你是你
傅书旗自言自语干嘛？
高月婉关你屁事
嬴政行了行了
嬴政我给我闭嘴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