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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秒的前方》

幼年视角

:第十一秒的前方

疼痛与赤红的,一遍又一遍让十秒的时间无意义流逝。

比「死亡回归」还要冰冷的杀人利器,扭曲挣扎着、尖叫嘶吼着,脆弱残缺的身躯经不住火药燃烧爆炸后来带的肢体碎裂和强烈痛意,往往只能与肉块驱使着四肢,踉跄蠕动,在时间的消磨下归为尘土,这是死亡、这是人。更甚于利刃的烟管穿透胸膛,延续十秒的思路被火药引燃,疼痛扭成一团肮脏肉块,奥尔巴特尖锐刺耳的声音嗤笑着,淋漓鲜血与沙石的摩擦蒙蔽了眼,随之疼痛把意识牵连回我身边,撕碎脑浆的痛苦,像刀刃剜掉眼珠,手臂和双腿也摇摇晃晃地散落各处。尝试品尝理解能够拯救所有人的死亡,意识是割裂的弦,爆炸时震碎双耳的嗡鸣、露伊咿呀咿呀的抽搐、流血流泪时污染了视线的痛楚无一不掰扯着头皮,叫我一遍又一遍死去。没有逃跑的准备时间、没有思考的余地,不过短短十秒,短暂而强烈的痛楚又会随着奥尔巴特手中的炸药袭来。

先是飞出去的四肢,意识在短短三秒将痛楚猛然撞击至头颅和灵魂,下一秒我会被露伊救起,肢体被破坏、肉体四分五裂的痛楚让我反胃甚至呕吐,在之后的五秒,被炸弹轰飞狠狠摔在地上,无法思考了、无法去想接下来的事情了、无法理解死亡了,于是只能用幼童的身躯惨叫着发泄痛苦。

……啊。疼痛阻断了思考,同样的痛楚已经品尝多少次了?因为变成了小孩子,所以被瓦砾撞瞎了眼睛、被爆炸嗡鸣了耳朵、被大家保护着——可以哭泣吗?可以不死吗?可以放弃吗?

好痛、好红、好可怕、为什么、要死了。

好痛、好红、好可怕、为什么、要死了。

好痛、好红、好可怕、为什么、要死了。

好痛、好红、好可怕、为什么、要死了。

好痛、好红、好可怕、为什么、要死了。

好痛、好红、好可怕、为什么、要死了。

好痛、好红、好可怕、为什么、要死了。

好痛、好红、好可怕、为什么、要死了。

好痛、好红、好可怕、为什么、要死了。

——一切都永无止境地重复着。

「老夫听说、你和这条街的家伙都很顽强嘛……会比老夫村子里的家伙还要顽强吗?」

「——卑鄙的家伙!」

已经听到厌倦的声音,已经要呕吐的恐惧。灵魂被撕扯,四肢与内脏都被炸碎撕裂的猎奇恶心感,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再感知到。可怕的死还要来临多少次?几十次?甚至几百次?绞尽脑汁全力思考得到的现代知识几乎完全派不上用场,双腿酸软、迈不开脚步,羸弱的幼童身躯即使再怎么奔跑也追不上十秒的时间。即使现在眼睛与耳朵都完好无损,很快又会变得破破烂烂,在意识到死亡的时候就什么也做不到了。一瞬间的反应迟钝,来不及逃离炸弹的爆炸范围,很快就会被露伊轻盈娇小的身躯抱起。爆炸燃起的热风冲击背部,后脑勺似乎重重摔在了房顶的瓦砾上,呼吸都是热血涌入喉咙的味道。用尽全力想去叫醒露伊时,摇摇晃晃的手臂还勉强能连着皮,被炸得已经不知去向的双腿引燃崩溃的底线,抓着头皮的右手也早已千疮百孔,想要大喊出声,想要发了疯地跺脚撞头发泄感情,想哭出声,撕碎身体的疼痛都像被灼烧了一样。因为不能哭、哭的话…哭的话,这样的话——

视线会朦胧、思考会被干扰,这样就看不到奥尔巴特下次的攻击了,这样就又会不断不断地死去了啊。

露伊极度悲伤地握住我的手掌心,她只是啊呜啊呜地说着含糊不清的话,锁着眉头。是切切实实坐在我身边的露伊,想要哭泣的痛和愤怒都被她真切露出的担心表情所磨平,只要闭上双眼,就再也不用体会那种痛楚了。战战兢兢地睁开双眼,眼珠没有掉出来、手臂还能用,即使还是被震得耳鸣目眩,即使嗓子还是被灼烧般地滚烫。奥尔巴特曾经问我,为什么还不肯放弃、为什么不能丢下小鬼头一个人逃走——以及那愚蠢的执着。没有人能决定我的生死存亡,任何人都不行,这种惨无人道的暴行无论是我还是尤尔娜都绝不会允许的。总之、总之,一旦视线还很清楚,就有下一次能够找到奥尔巴特弱点的机会。

「呜啊呜」

「没事的…没事的,那个痛的东西、红的东西…已经没关系了」

露伊将我抱得很紧,眼泪都渗透了肩膀,与血和泥搅浑。骇人的炸药再次袭来,即使落荒而逃也无法行动,露伊背着我的手似乎拧了很大的力气。颤颤巍巍地扶着我的肩膀,膝盖完全使不上力气,就这样逃走、就这样逃走、就这样逃走……吗?热风随爆炸再次轰炸开来,那是赤裸裸的暴行,不会被允许、无法被原谅,但除了哭泣和悲鸣外什么都做不到。已经受够了,已经足够了,白昼如明晃晃的噩梦,怎么样也跨不过这个时间。

如果按现代战争来说,皮肉像是被恐怖组织装上人肉炸药一样,痛苦惨叫的声音被涌出的血阻断,先是胃部绞痛,吐出的液体涌上喉咙,呛到肺部,狰狞蠕动的痛无法阻止我的意念,无法让我屈服,那就下一次、下次的话——

「老夫听说、你和这条街的家伙都很顽强嘛……会比老夫村子里的家伙还要顽强吗?」

「——卑鄙的家伙!」

附着灵魂的痛意还在残留,吃痛呜呼出嘶哑尖叫,还是老样子的,身体依旧完好无损。想要庆幸自己还活着,但不得不忍住这些,不得不去争取这十秒的时间。尤尔娜大概在挥舞烟管,把奥尔巴特丢出去的弹丸全部引爆,随后我和露伊又会被炸得粉碎,肢体凌乱。在那之后就会——我又会死吗?面对着尤尔娜担忧、露伊的痛苦挣扎,一双双失望或愤怒的眼,我什么也改变不了。“死亡”这个词太沉重了,无论再怎么用那个能力也无法把时间倒退到十秒之前的时间,沉重的双腿甚至迈不开步伐。我与奥尔巴特之间的隔阂是狠与愤怒的,竭尽全力妄图用所有力量打破的枷锁,换来的只有无尽的死亡。很想哭、很无助,与同伴们的分别是永不停歇的鸟笼,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弗拉基亚,自己还变成了手无寸铁小孩子。可我不能哭泣,不能犹豫,只能将痛楚与埋怨咀嚼着咽下,不住喘息才能减少心慌意乱。

闭上眼就不会被砂石蒙上双眼,只要能睁开眼看清炸弹来袭的方向、我就能——爆音再次震颤了鼓膜,天旋地转般地呕吐感很难受,只能慌忙迈开步子将露伊抱起。颤颤巍巍睁开双眼时,我清楚地看到了,下一次的结局会有改变吗?眼球还会裂开吗?四肢会被拆解吗?呼吸到的空气都是灼热的,奔跑的步伐愈加沉重疲惫,所有狂风呼啸的声音都变成了督促逃脱的步伐。你这种暴行,妾身不会原谅的——我听见尤尔娜这么说。奥尔巴特,你的暴行妾身不会准许。在认清她的模样之前,我只能牵着露伊稚嫩的手不断奔跑。想要哭,于是抹干眼泪,想要软弱地退缩,我只能想到身在远处的同伴,他们一定会笑着牵起我的手。这很像幼年看到过的一些动画,追捕猎物的猫和不断逃窜的老鼠,具体是什么情节却早已随着记忆的淡去而流逝。可战斗中的不是猫,而是体型更大、力量与忍术结合至极致的九神将之一,躲过炸弹的话…躲过炸弹的话!

刀剑噼啪甩开的声音,像是手里剑的东西从奥尔巴特矮小敏捷的袖口中抖出来了。大腿肌肉萎缩般地生痛,只能勉强支撑住上半身力量,两指紧捏住露伊的衣角,那是更痛的、被割破喉咙的次数也有过很多很多,但尤尔娜总会第一时间替我遮挡折断所有短刀,尤尔娜是无所不能的女人,她半蹲下身,站在我身前将我揽入怀中。那双悲伤愤怒的眼,抓住肩膀的手拧得很痛,但她很厉害,数次逃脱都是有了尤尔娜的帮忙。锁着眉缓缓吐息着,一言不发。又要让她失望了吗?好几次可以得救的时候,她总是陈述那样的语句、令我痛苦和难过,又要让尤尔娜失望了。因为那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看见那双眼,我无法挣脱的枷锁,在浓烟滚滚的火药味和血的味道中包围的爱的魂婚术。

「爱上妾身吧,马上。」

——只要这么做了就会得救。

——只要照她说的去做就好。

——只要听了就不会再痛了。

脑袋像是要坏掉一样,一次又一次的轮回,视线被血色笼罩,灵魂被疼痛支配的无力感,肉体几乎要一同崩坏死掉一样。露伊每次都会紧紧抓住我的手、尤尔娜总是诉说那样无法做到的提议,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视线、眼前、躺在血泊中却还紧紧抓住我的衣袖的露伊。可是、可是,还是好难过啊,尤尔娜小姐每次都在竭尽全力把我从死亡的地狱中捞出来,记忆中模糊不清的女孩背影和理智不允许我对这样的尤尔娜小姐伸出双手,因为那是朦胧沉重的感情,所以不能背叛。也不能用鲜血淋漓的手、用这双手哭喊着拉扯她的裙角说着“我想活下去,请救救我”这样的话,于是只能沉默、沉默,这让尤尔娜也非常难过。为了求生而拖着破破烂烂的身体去背叛那个背影是不可以的,为了独活而抛下露伊和尤尔娜小姐是不行的,为了不让她们再因我而失望。所以恐惧和无助的尽头一定是有的,歇斯底里地怒吼和逃离是懦弱的,连疼痛都是督促活着的动力。

「老夫听说、你和这条街的家伙都很顽强嘛……会比老夫村子里的家伙还要顽强吗?」

「——卑鄙的家伙!」

「……」

血肉模糊的四肢都回归到了身体的部位上,炸药将肉体切得粉碎的疼痛已经品尝得够多了。可这行不通,痛楚与恐怖又要来了,手里剑会刺破喉咙,这很像古时候的武士处刑时的「抱首」……好恶心、好恶心,只要想到自己和露伊惨烈绝望的死状和头颅掉在怀中的猎奇画面就要吐了。奥尔巴特的手里剑再次丢了出来,尖锐的刀足以撕裂手臂和肩膀,再痛点就是眼珠或者额头,没有疼痛的死、没有被死亡回归眷顾的死,一次都没有过——本该能把时间倒流更早的死亡回归权能,本该让我后悔戳破露伊身份,回到亚伯他们那边就可以逃避的惨剧。这是死亡回归吗?这是魔女给予的厚爱吗?这是死吗?从未想过会仁慈慷慨的死亡回归在这种折叠的苦痛中竟显得温暖又饱含爱意,沉重的、难过的,明明不得不去怀念出生入死的同伴,此刻却随着年龄的缩水一并忘却,明明不得不把蕾姆带回去,自己却这样在时间的轮回死上无数次。

有大家的话,有原来的菜月昴在的话,有同伴的话,阿尔也是、尤尔娜也是、露伊也是、普莉希拉也是、蕾姆也是蕾姆也是、蕾姆也是、蕾姆也是、蕾姆也——

「……」

「如果是大家的话,会怎么做呢?」

死亡描绘记忆的轮廓,然后死掉了、又一次死掉了、还是会死,怎么样都逃不出这个晃如白昼的地狱。蹂躏灵魂的死是痛苦的,每次要突破那十秒,每次在心里默念了很久很久,还是会死。没有一次不是露伊先自己离开,没有一次不让尤尔娜露出那种悲伤的表情,愧疚、自责、难过。听到了同样的声音、又一次同样的声音、还是听到了那样的声音。爆音震聋双耳,于是把耳朵堵住,沙石与火药蒙蔽了眼,于是把眼睛闭得紧密,止不住势头的被轰飞,踉跄跌倒在房顶。在黑暗中摸索的无助与恐惧,即使对这样的死亡回归进行祈求也不会得到救赎与温暖,自己无法打破枷锁便永远不能解决问题。一遍一遍、一次一次,在十秒的时间,反复轮回、反复思考,吃痛地咬着牙也要活下去,不屈不挠,无论如何都要做出改变。

被孤身一人丢在帝国,碰上了很多挫折和失败,少年的骨与血刻成了牢笼。思考不上来,无论是行为还是大脑都变得很幼稚吧,对背离友人而后悔莫及。如果是原来的昴,正直无邪的英雄,如果是原来的昴,永远带着勇气与骑士道前线。一定会笑着牵起我的手吧,一定会带着同伴支援这样的我吧。

「如果是大家的话,会怎么做呢?」

希望有人能牵起我的手,抚平我的创伤,带走死亡给我留下的伤痛。我还能义无反顾吧,我还能足以和奥尔巴特一战吧。因为我的同伴都是很厉害很不得了的人,不想成为温柔的尤尔娜的负担,如果像菲利斯和蕾姆那样能够使用治愈魔法的话、如果能够成为罗兹瓦尔那样厉害的魔法师的话——快好好想想,如果是大家会怎么做?熟悉的、振奋人心的,点点滴滴的感情都在随死亡领域的展开而浮现同伴们的模样。光是想到死亡的靠近都会浑身发抖,双腿酸软,因为胆怯和恐惧而迈不开步伐。

握紧拳头的双手早已伤痕累累,艾米莉亚会将我的手掌贴在她纤细温暖的手掌心,默念着、祈祷着。向光明祈求庇护吧,即使迷茫、即使退缩,也总有突破的方法。

放弃是最差劲的。模仿大家的行为、模仿大家的语气,用上全部的话,还要更加努力不是吗?蕾姆会小心翼翼蹲下身平视着那样狼狈的我,督促我站起来,因为尤尔娜不是平安无事的话也不可以,所以不能逃避。

叹息着,戳着我的脑门无奈微笑的,我总是会给奥托添麻烦、总是不顾一切后果牺牲生命,挂了彩受了伤还要倔强地让奥托垫背擦屁股。但是很高兴,能够被当做朋友,真的很高兴。

指出我的不坦率和逞强,会哭得像个小孩子的加菲尔,也会强颜欢笑着勾上我的肩膀,扯着嘴皮,像个小大人般叫我不要轻易低头。

真傻呢。拙劣地像个病殃殃的虫子爬着,明明你也不想输给奥尔巴特那种变态有虐童心理的家伙吧。已经站不起来了吗?当然,交给拉姆也没问题。拉姆姐自信地拍拍自己的胸脯,哈地一声,我知道,我完全可以把后背交给这样的拉姆姐。

所以不要再哭泣了,所以不要再难过了。佩特拉把女仆礼仪学得有模有样,她弯下腰虔诚亲吻着我的手背,我看着长大的单纯小女孩也终于学着成为一个小大人,她拉着我的肩膀,她说:大家都在你身边呢。

要把它找出来,是你的话一定没问题的。我可爱的小姑娘、我可爱的贝亚子,她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牵着我的手生怕会分离。是啊、是啊、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分开。

所以为什么忘记了,所以真的忘记了。忘记了不能告诉任何人的死亡回归,忘记自己在痛与泪中生长的成长断层,也忘记了与友人患难与共的羁绊。

「对不起,谢谢你们。最喜欢大家了。」

比谁都不甘心的,是我才对吧。那道隔阂坚不可摧,竭尽全力打破的枷锁换来的是无数次的血与痛,沐浴着伤痕、吮吸死亡,像是永远无法停歇飞翔的鸟。死了那么多次、受伤了那么多次,明明是奥尔巴特滥杀无辜的不对,是把我变成小孩子的奥尔巴特的不对,所以很不甘心。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赤红的光与血污染了视线,肌肉疼痛将肢体四分五裂,被烧得漆黑也不得不站起身继续战斗,明明骨头碎裂、内脏被搅得一塌糊涂,令人作呕和反胃也不得不站起身,浴血重生,正因为不甘和愤怒。幻想着同伴们会与我并肩作战——我认清了那道轮廓,在蒙雾中寻找着我的女孩,因为不想让她伤心、不想让她看见我狼狈不堪的模样,所以一直皱着眉头咬着牙走到现在的。

——不战斗的话是赢不了的,绝对要赢。有谁对我说了这句话,我听见他们这么说着,推搡着让我走向胜利的彼端。不要成为哪一方的牺牲品和筹码了,不要总是看着脚边了,这不是你曾经说过的话吗?现在我的双手满是鲜血淋漓、疼痛难忍,伤是英雄的烙印,痛感残留。而记忆是不会轻易被抹去的,因为痛才是我的成长断层。

比任何人都想赢的,是我。他们对我的信任是真挚的,闪耀着的不屈光芒是耀眼璀璨的。因为被爱着,因为被同伴们所爱着,所以想拼尽所有去回报他们。力量差距是悬殊的,注视着奥尔巴特与尤尔娜的战斗时,我却看到了另一幅光景。逃不出的高塔,如地狱般的每一天,黑影、死、爱,少女喃喃说着什么,她的话语会让我呼吸变得平稳,恐惧磨灭,因为不再是孤身一人,所以身躯都充满力量,身躯也不再颤抖。先前的畏惧与退缩是我对自己做出的妥协与让步,如果是大家的话,如果那句话能够说出口,给予我信心的话。

无论我犯了什么错误、无论我身上挂了多少彩,即使再痛苦再害怕再次哭泣,也一直被大家信任着。所以最喜欢大家了。

摆在我面前的只有勇往直前,此时、此刻,我不会再逃避了。面对奥尔巴特再次随尘土与风丢下的黑色炸药,屈膝蓄力紧盯着接下来会炸掉的地面——能看见了,我能看见了,也就能躲掉!不顾尤尔娜的阻止,不顾一切生死地往奥尔巴特身前缓冲,尖叫嘶吼着,脚踝扭伤了就用走的,腿被炸掉了就用爬的。就算实力悬殊,也会有我能做到的事情,就算只有手臂也能拿下这次的胜利。因为是我,因为只能是我,在跨越绝望的十秒钟,为了同伴,为了抵达那个胜负,所以赢得胜利的一定是——

——赢得胜利的一直都是、师匠大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就用我能做到的事,用我这样小孩子的方式去战胜奥尔巴特!露伊紧紧抓住我的手,疲惫不堪,随时都像会死掉一样,耳边的热风与火药味熏得脑袋嗡嗡作响,如果是之前的自己,恐怕早已失去理智自暴自弃了。不能犯的第二次错误,否则就会被抓住机会,而奥尔巴特绝对不会想到都、靠‌次死亡才得到的结果。我想起那双指着我的心脏絮絮说着话语的眼,年轻朝气地、向前望,向前看,向前跑。奥尔巴特手中锋利的手里剑是燃尽绝望的最后一丝稀薄的云,辉煌燃烧,露伊拉住我的手,下一秒就要融进这道云里,那就凭借这份力量就好了、露伊·阿尔内布,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吧!第一回合的转移,唯一能够成完成那个奥尔巴特擅自下达的约定,窒息感使我绷紧了呼吸——

确实是抓到了,苍白枯瘦的脊背,如老去的骨。死死揪着的确实是奥尔巴特的后背,靠露伊的空间跳跃成功了——很想哭,想要说些什么感谢的话都哽咽在了喉咙里。受过那么多伤,死了那么多次,眼球丢掉、四肢丢掉、身上都是乱七八糟的血污和伤痕。好难过、好辛苦,明明就是耍赖才能抓到奥尔巴特,可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可是已经竭尽全力了,奥尔巴特明明也在耍赖,把我变成那样的小孩子也好用炸弹和手里剑偷袭也好,都是奥尔巴特这边先开始骗小孩子的。脸颊发烫,连眼泪和鼻涕都收不住了,只想哭着发泄死去那么多次的委屈,好后悔,好难受,心悸与侥幸活下去的心理都是委屈的,不想擦干眼泪,不想流干泪水。确确实实是跨越的十秒,因为活了下去、靠同伴的力量超越了时间,所以很高兴,语无伦次地连脑袋都变得奇怪了起来,只能撕扯着喉咙哭喊着:

是我赢了——

“是我、是我赢了啊啊啊……!!”

ps:人物是莱月昴•幼,出自《Rs: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是一个优秀,热情,被所有人给给予希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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