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清了

刘耀文皱眉思考道：

刘耀文“那你本来还在一班呢，怎么想不开去二班了？”

宋亚轩“想出国。”

刘耀文“出国？”

刘耀文的解题思路被打断了。

宋亚轩“我爸在我初三毕业的时候就想让我跟着王鑫一起出国，但我没答应。”

宋亚轩三秒一道选择题，没多久就写完了一张英语专题卷。

刘耀文在草稿纸上把刚刚得到的极坐标方程化成直角坐标方程，然后又在上面画了一个直角坐标系。

他问：

刘耀文“你为什么没答应？”

宋亚轩“老实说，我从小就没离开过上海，也不喜欢出门旅游。”

宋亚轩偷看了一眼刘耀文的解题过程。

宋亚轩“出远门对我来说，是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挑战，因为我坐不了车，你也知道。”

刘耀文“你难不成还晕机？”

刘耀文玩笑道。

宋亚轩“我都跟你说了，我从小就没离开过上海，怎么可能坐过飞机？”

刘耀文重新捋了一下解题思路。

刘耀文“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想出国了？”

宋亚轩“可能是一个人太冷清了吧。”

宋亚轩靠着椅背将椅子往后压去，半悬着腿，用两条椅子腿承受住了自己的重量。

刘耀文单手帮他扶稳椅子问：

刘耀文“那现在呢？”

宋亚轩“现在？”

宋亚轩歪头看着刘耀文的后脑勺说。

宋亚轩“现在也很冷清。”

反正大家最后都会离开，兜兜转转我还是一个人。

刘耀文转头看向宋亚轩，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落在他眼里。

宋亚轩一笑，他就觉得心脏跟出了故障似的，跳得愈来愈快。

宋亚轩“我好看吗？”

宋亚轩忽然抬指在刘耀文眼前打了个响指，笑容愈加明朗。

“哒”地一声，刘耀文猛然回过神来，迅速将视线收回。

刘耀文“好了。”

刘耀文心烦意乱地将草稿本塞给宋亚轩。

刘耀文“虽然不知道对不对。”

宋亚轩“这么快？”

宋亚轩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才不到十分钟。

刘耀文“没写具体过程。”

刘耀文看着草稿本上凌乱的字迹，不好意思道。

刘耀文“你要是看不清，我再给你好好写一遍。”

宋亚轩“不得不说，你这字，很有当医生的潜力。”

宋亚轩说着说着就笑了，笑到不能自已。

刘耀文“我发现你损人特别能。”

刘耀文又用左手给宋亚轩重新写了遍过程。

宋亚轩“原来你能好好写字啊？”

宋亚轩看着草稿纸上工整的字迹抱怨道。

刘耀文“我继续写作业了，你要是看不懂再问我。”

说着，刘耀文又用右手拿起了笔。

宋亚轩“我还以为左撇子只能用左手写字呢。”

宋亚轩趴在桌上紧盯着刘耀文的右手，一脸新奇。

刘耀文“左手写字容易把字蹭花。”

刘耀文耐心跟他解释。

宋亚轩“那你是左右手都可以用吗？”

刘耀文“嗯。”

宋亚轩“你说，我要不没事也练练左手？”

宋亚轩扬起自己的左手，手心手背看了看。

刘耀文看了他一眼，动手把黑笔放在他手里。

刘耀文“你还是先好好写作业吧，早点写完，早点休息。”

宋亚轩“嗯。”

宋亚轩立马挺直腰背，动笔写起了试卷。

写着写着，他又忍不住出声：

宋亚轩“你知道吗？贺爷爷有句话说得特别对。”

刘耀文“什么话？”

刘耀文总是会不自觉地回应宋亚轩。

宋亚轩“他说，会照顾人的人就是会照顾人，跟年纪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