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姮突然错愕地看着于尊,眼神上下细看了他好几遍,看的于尊心里直发毛,不知道玉姮在想什么。
“你的老师没告诉你?”玉姮皱着眉头问道。
“你认识我老师?”于尊也愣住了,哪里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能和自己的老师扯上关系。
“何止是认识....”玉姮短叹一声,缓缓说道“当年中域正派联合绞杀浚之,若不是你老师,浚之连灵魂都剩不下,而你老师也因为这件事被中域剑修除名,迫不得已逃到西域,恰逢西域政变,受西域皇族所托带着皇子逃到北域。”
玉姮停下了解释,悠悠地看了一眼于尊,于尊也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一时间不敢相信她所说的话,抬起手掌反复看了两眼。
“按你所说...我真的是个皇族?”于尊仍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或者说是不愿相信,他来中域只是为了解开胡云安和苏玉身上的疑点,并不打算掺到各域的争斗中,换句话说,王朝更迭对于尊自己来说只不过就是过路的风景,好看就多看两眼,不好看就快马加鞭,可若是真如玉姮所说,他是西域皇族的遗孤,那他的使命又怎会如此简单。
不过于尊转念又想了想,自己从未听师傅提起过这类事情,将剑匣交给自己后便失踪了,若是自己真是这个身份,为何从未提起过,想到这,于尊不免又对玉姮说的话产生了一些怀疑。
玉姮没再解释什么,继续转身翻找着宝器堆,俨然一副你想你的,别打搅我的做派。
于尊只能再试探试探玉姮,问道“既然你这么熟悉我老师,那我的老师叫什么名字?”
“云鹤”
玉姮头不抬眼不睁地说道。
于尊顿时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我老师虽然我不知道全名,但他姓什么我还是知道的,玉姮,你八成是认错人了。”
“唔,对了。”玉姮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说道“云鹤说过,去四域之后他的名字叫做...额,什么来着。”玉姮挠了挠头,皱着眉沉吟着“额....好像姓顾,在哪域叫什么,这么说他在北域应该叫顾北。”
于尊顿时如雷劈一般愣在原地,他师傅的名号的的确确姓顾,至于叫什么,他也真的没打探过,不过于尊是真的不敢相信,那老头除了耍的一手好剑匣外,的确没有什么出众的本事,最多也就是用灵力催生一下花花草草,这种闲情逸致的老头怎么可能和中域的尔虞我诈联系在一起。
于尊努力晃了晃脑袋,似乎是想把这件事从头到尾都甩出脑子,许久,又试探着问道“若我的师傅,真的如你所说如此,为何他在教我修炼时用的仍然是其他四域的落后方法,而不用中域独有的。”
“你说这个啊。”玉姮挠了挠下巴,思索片刻后解释道“这个我要从哪里说起呢,算了,太麻烦,你就姑且理解为四域的灵气浓度不足以支撑吧。”
“可是...”
“我可不是你的仆人。”玉姮突然冷冷得看了于尊一眼,再无半点刚才平易近人的模样,伴随着玉姮的目光,周围的空气都在一瞬间冷了下来,化作寒风吹响于尊。
于尊看着玉姮的眼神,错愕之下心脏似乎被捏住了一般,跳动的速度都减缓了,赶紧低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一股由内而外的恐惧感从脚底升至头顶,没有任何实力上的威压,单纯就算是气息上的压制,竟让于尊体内的精血都凝滞了一般,于尊摊开手掌捂住额头,强压住内心的恐惧,缓缓吐气,这一吓,让于尊也成功的冷静下来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了证明一个已经板上钉钉的问题,追着玉姮问了这么多问题,再怎么说玉姮也是浚之的妻子,自己做的的确有点出格了。
等于尊再看向玉姮的时候,她又像个没事人一样,从宝器堆中又翻出了一个不知名的宝器上下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