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对此不屑一顾。
都抛弃她们母女二三十年了,现在临到老却想演一个‘有苦难言’的好父亲。
怎么他们还希望自己认祖归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当人渣的成本也太低了吧。
“猥琐人的猥琐想法,我们怎么猜得到。我不耐烦他们的一再鬼祟,需要给他们一个果断态度,让他们知道接近我得付出高额成本。”
安迪也已经不是孤儿院里惶惑无助的孩子了。她有事业、有地位,身边不缺关心她、爱她的人。不管这个礼物算不算是迟来的父爱,她都不需要了。
“OK。这几天我打听一下,哪帮人与他熟。”但魏渭心中却是对何云礼越来越好奇。一个黛山县城出来的富家子弟,怎么会娶了一个疯女人做妻子,最后又为什么要落荒而逃,却闯出个何疯子的名头。
抬头,却见安迪白眼相对,他立刻明白,安迪猜到他在转鬼心思了。
安迪一到晚上十一点之后就开始与魏渭坚壁清野,以便促使魏渭于十二点之前乖乖离开2201。
而魏渭唯独在这件事上不是装聋作哑、就是装疯卖傻,坚持能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
这一回,魏渭掏出一袋资料,“办理结婚手续,我的所有资料都在这儿。我的都已办妥,你的呢?你答应过我。”
安迪拉开抽屉,也拿出一个纸袋,“都在里面。但是……我想来想去,你父母是你最亲密的人,你对他们隐瞒我家实情对他们不公平。而且……”安迪很没勇气说下去,“你先说说你父母。”
魏渭此时任何要求甜头的冲动都被浇灭了,他字斟句酌地道:“已经跟你有过表态,我们跟他们不说假话,但只说有限的实情。”
“我并不是打击你,但你的情况确实特殊,这种特殊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然而我的父母未必能接受有些实情。况且他们知情不知情,我们都是一样过日子,唯一的不同只是他们心里有了疙瘩,影响未来相处的和睦。”
“既然如此,何必非要跟他们强调这件事?这叫善意隐瞒。”
在被安迪吸引以前若是有朋友介绍这么一个女孩子,小时候生活充满阴影……不用等朋友说完,他便会一句话打发过去。
从小充满阴影并影响到性格的女人不能要,性格决定命运不是说说的,不阳光的性格严重影响生活。而如今事情轮到他自己的头上,他的原则呢?统统灰飞烟灭了。
原来不管给未来套设多少限制,但只要那个人出现了,所有限制就统统都不做数了。
他想到很清楚,他只想和安迪共度余生。
安迪默认了这个说法。本身她所建立的婚姻观,就不认同女人结婚,就一下子变成夫家的人,不再拥有自己的隐私权。
那么解决第一个问题。
但第二个问题显然不容易解决,她又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到她的资料袋上,努力了会儿才道:“我很希望有孩子,可是我又很担心……”
虽然没有说的很直白,但魏渭懂她的意思。
安迪提出自己的解决办法,“合理的办法是,我希望孩子三岁并证明是正常之后再跟你结婚,我不愿你很无辜地承担本该属于我的不幸。你已经说过你愿意,而且你负担得起,但我不愿意对你不公平。”
“这么不合逻辑的话不应该出自你的口中。结婚不结婚,都不影响我对孩子的责任。这件责任是天然的,只要你我的孩子出生,就不由你单方面决定。这个问题也得到解决,再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