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老太太身体还好么?”
明兰意识到这是在跟自己说话,连忙放下茶杯,平稳呼吸回话:“回娘娘的话,老太太还算康健。贺老太太时常会来为老太太诊脉、开药方。”
就是精神状态有些萎靡。
毕竟老太太现在就是一老太太,手上没权、身边没人,养在身边的奴仆也大多都老老垂矣,令整个寿安堂都散发出一股衰老味。
明兰倒是心疼老太太,想多回家陪陪她。奈何她婆婆平宁郡主向来重规矩,怎么会允许儿媳妇三不五时就要回娘家,外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苛待了儿媳妇。
而明兰没孩子、丈夫也不是百分百支持自己每一个决定,所以没有什么底气跟婆母拉扯。每天都安安分分的待在国公府里当她的贤内助。
也就齐衡今年考中了进士,能正式得到授官。平宁郡主对他们小夫妻的看管才松散了一些。
“当人家儿媳妇的都不容易。”华兰叹了一口气。
幸好我婆婆不这样!
如兰喜滋滋的享用着宫中点心,宽和的婆母、心灵契合的丈夫、现在还有宫中御厨做的点心可吃,她真是太幸福了!
之后前来请安的命妇、宗女们也陆陆续续到殿,请完安后各自寻位置坐下来。
嘉成县主是到的最迟的一个,往日她都是跟在母亲身后,但今日却离其母甚远。而且脸上冻着一层寒霜,半点没有新妇的娇羞喜悦。
这其实要怪沈从英,她是个相当差劲的销售,只管售前、不管售后。
婚前说得有多天花乱坠,婚后就有多货不对版。
嘉成县主只要一想到大婚当夜,沈从兴那略带防备的眼神,就恶心的想吐。
哪有男人会在新婚当夜跟妻子说:“我故去的夫人,是个极好的女子,她生养长大的孩子自然也是好的。往后你是我的妻子,为后母的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往后也不必总教孩子到跟前。我会请他们姨母照顾我。”
哪有人,从一开始就以恶意揣度人心?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过日子!
要不是她爹娘昏了头,乱点鸳鸯,这种油腻猥琐的东西,也配跟自己站在一起?
嘉成县主并不是性情柔顺的女子,思想中也没有以夫为天的教条。大怒之下,把沈从兴从房间赶了出去。
大婚当夜,被娇妻赶出房门,沈从兴原本糊涂的脑子,被冷风一吹也醒神了,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
再怎么背后教妻,也不该在花好月圆、你侬我侬的时分,这般冷言冷语。沈从兴连忙拍门求原谅。
嘉成县主才不管他,这等莽夫,不近她身才好,连忙吩咐左右不许给他开门。自己则卸完钗环脂粉,沐浴更衣后上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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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鱼知否里我觉得最恶心的两个男人——沈从兴、顾偃开。
子非鱼都是既要又要的典型,但他们贪婪得到满足的背后,是大邹氏、小邹氏、张桂芬;大秦氏、小秦氏、白氏的血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