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提示灯亮了亮，应该是翔哥看到信息了。她打开看，却是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老地方见」

没有姓名，没有时间，但是沈嘉言已经知道是谁发来的了。

除了他没有谁会在选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见面了。她看到李飞那一刻想道。

“好久不见啊小沈。”依旧是那张礼貌的笑脸。

“我们好像不见才是对对方最大的尊重，李先生。”

李飞笑而不语，他一直在打量沈嘉言。

很普通的一个女孩嘛。他搞不懂是哪个点让她做了严浩翔的女朋友。

“有话直说吧李先生，拐弯抹角怪别扭的。”

李飞推了一份合同给她，上面写着“养成系专项培养计划”。

“专项培养？”沈嘉言稍有些疑惑。

“就是从流量偶像走向实力派的培养计划。”李飞接着给她介绍，“我们都知道小严是很有潜力，如果进行专项培养，他肯定可以往专业的rapper圈靠近，有个五六年，说不定就可以成为国内非常顶尖的rapper。”

沈嘉言 嗅到一丝丝不对劲，她似乎能感觉李飞接下来会说什么。

“你也知道，如果真的要专项培养，他是不能收到任何影响的。

果然。

沈嘉言放下文件，“你放心让他签吧，我不会干扰他做决定的。”

“这份合同是针对你的。”

心好像被拴了一块石头似的沉了下去。沈嘉言仔细阅读合约的内容，第一条就是“不允许双方联系”。她抬头看李飞，他的笑容已说明答案。

“而且这件事情小严不能知道。”

“您这是明着要逼我俩分开啊。”

“是你主动离开。”

沈嘉言不可置信地看着李飞，她真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出自一个成家的人。

不过确实，毕竟还是一个英明的资本主义家嘛。

“我们可以私下谈……”

“沈嘉言，”李飞打断了她，“你们上次见面如果不是他姐姐出面处理，你现在应该被人肉吧？”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小沈，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她当然知道。

“给我一点时间。”

“半个月。”还是资本主义家的口吻，“我也会帮你拉通人脉作赔偿的，毕竟你的专业还是得在圈里混。”

有不甘心，但更多的是无奈。她没有能力和资本抗衡。

沈嘉言自己都不敢相信，直到走出咖啡厅，她都没有流一滴眼泪。

但心却像死了一般揪着难受。

她怎么开口？她能以什么立场开口？

“为他好”这种明摆着的道德绑架吗？

她没有资格。

起身前她看着李飞说:"我肯离开是因为想让他走得更远，并不是对您的屈服。"

好漂亮的回答，好不堪的背影。

资本市场的规则她不懂，但是她清楚，比起在一起的处处顾忌，分开似乎更为他未来着想。

“所以他就把你推给我？”听完她的叙述，黎齐不可置信地问道，“他疯了？”

和黎齐见面已经是一周之后了，李飞如约地写了推荐信，将她引荐给黎明文化工作室，也就是黎齐。

“怎么，不同意？”

“额当然不是，”他认真看了看介绍信，又抬起头来，“我只是想知道，我把你留下来，小严会不会打死我。”

沈嘉言挑了挑眉，确实是被他逗乐了。“不出意外，这工作室可能会被拆了。”说罢，她还指了指周围作示意。

“别啊，我才刚成功申请成功成立工作室。”

“噗嗤！”沈嘉言忍不住笑起来，“行啦，有我在，你还怕他干掉你不成？”

黎齐不禁憨笑，又离开严肃起来。“嘉言，我还是要说一句。

“你现在做了这个决定，就意味着未来的一段时间，你可能要忍受别人对你的冷嘲热讽，经纪人真不是那么好做的。”

沈嘉言收起笑脸，“我知道。”

“而且你免不了在工作上和小严碰面，不能说因为私人感情擅自推掉艺人的通告。”

“明白。”

黎齐将介绍信放入档案袋中，拿起申请书准备签字，又抬头再次确认了一遍，“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

不能再当拖油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