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
沈嘉言出了长江国际的大门都是懵的。
耳根通红，嘴唇上的妆也花了，虽然样子看上去很狼狈，但是眼睛还是发着光的。
像极了七年前她把自己的初吻给了严浩翔的情景。
小鹿乱撞的。
“bi——bibi——”路旁的黑车不太礼貌地朝她鸣笛。她定睛一看，昕哥半搭着窗半打趣地看着自己。
“昨天还这么凶狠地要赶我们走，今天怎么就改变主意了？”说罢还指了指身后，“去哪我送你。”
“不用。”
“啧，我又不吃你，要不是看在某人的份上，我哪会这么好心留下来搭你。”见沈嘉言还是一动不动，“诶呀上车吧，楼上小少爷任命我送你的，你不上车我不好交差啊！”
拗不过他，沈嘉言还是上车坐在了后排。
“人民路重庆老饭店，谢谢。”
“这么忙？还要应酬啊？”
“今儿我们公司团建。”
“哟，这么骄傲啊。”昕哥从后视镜瞄了一眼她，笑了，“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傻乎乎的，挺好。”
沈嘉言不禁白了一眼，“我不傻，我很聪明。”
“嗯，还很多刺。”
车里一下子就安静了。见她不说话，昕哥又补了一句，“不乐意了？”
“我心宽着呢，没那么小气。”沈嘉言坐直身来，“我只是很不理解，大家都这么说我。”
“说你啥？”
“说我很多刺，对谁都很是防备。连我最好的朋友，她都是这么说我的。”
“那是，昨天好心和你商量一下想和你合作，你还凶巴巴的要赶我走。”
“那万一你有什么坏心眼呢……”
“你和翔哥这事都几年了，我要是有啥坏心眼，直接把你们捅出去，拿个爆料钱不就好了？”
也是。沈嘉言被怼得说不出话。
“要我说，你也要自己放松下来，不要老是把自己保护得那么好，还要去保护别人。可以休息一下了。”昕哥在路边停下车，“到了，你上去往前走，车开不过去。”
“赶我走啊？”
“不是，到了！你看到招牌了吗？”
“我在车上坐会儿，他们还没到。”
“也成也成。”昕哥真是被整无语了。这呛人的性格还真和翔哥很像。
俩人就各玩各的手机，谁也没有搭话。
“昕哥，他们到了，我走了哈。”沈嘉言指了指前面的人群，刚要下车。
“那个紫色衣服的也是你们公司的？”昕哥拽住了她。
“是啊，新来的助理，帮衬着黎叔干活。”
昕哥皱眉，又仔细地确认了一遍，说：“和你老板说，小心点她。”
沈嘉言望着慢慢消失在车流里的人群，“你说林瑜？她人蛮好的啊。”
印象中林瑜老是穿着碎花连衣裙来上班，化淡妆，对所有人都彬彬有礼，愿意吃苦也不怕劳累，更何况大家都知道，除了对自己和麦穗，黎叔的脾气很古怪的，她能忍住不辞职已经很不错了。
沈嘉言疑惑地看着昕哥，他也一脸严肃地回应。
“越是认真隐藏就越容易露出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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