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问我？”

御沙神驱愣了下，等着她开口。

“恩，”鬼伽点了点头，“有关于御沙神琉伽和悟堂真。”

“我有记忆起，就是琉伽姐姐在一直照顾我，可以说她是看着我长大的。”

他像是陷入了回忆，沉默了好久才缓缓说到。

“…在我小时候亲眼看着父亲手持秽刃杀了我母亲和琉伽姐姐，是阿真师傅赶到救的我。巳前先生要带我走是阿真师傅让我留下，亲自教的我。”

“果然是这样啊，”鬼伽叹了口气，一副不意外的表情，“隐藏的够深呢。”

“什么？”

“没什么，”扯了扯嘴角，躺下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休息吧，我累了。”

“关于那把刀…”

“会有人给你解释的，”不想听他啰嗦干脆拽着他躺下，顺势枕着他的胳膊埋进他胸口，“现在闭嘴睡觉，我真的很累。”

垂眸刚好能看到她脖颈上还没消散的掐痕，抿了抿唇没在开口。

后半夜，陷入梦魇的鬼伽出了一身冷汗，‘被迫’搂着她睡的御沙神驱发现了她的异常。身体轻微的在颤抖，额头一层薄汗，指尖死死的攥着自己胸前的衣领。

收紧搂着她腰的手臂，手掌轻拍着她后背低声在她耳边说，“放轻松，我在你身边。”

低声呢喃了一会，怀里的鬼伽好像听到了一般变得安稳了。

清晨，天刚蒙蒙亮，鬼伽小心的从他怀里起身去洗漱。换了身衣服，看了眼还没醒的御沙神驱然后朝着后面的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房间的正中心放着两把秽刃，除去圆哲那把在夏怜手里，最近的两把已经她还没找时间吸收。

揭开鬼字上的符纸，黑色的脉路已经退散，鬼伽关上房门坐到中心，揭开手臂上剩下的符纸握住秽刃的刀柄，随着封条被揭下，黑色的烟雾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随着黑烟慢慢消散，鬼伽脖子上的掐痕也逐渐褪去。揭下另一张封条，黑色的烟雾瞬间‘吞噬’了鬼伽，黑色的漩涡包裹着她。

手中的秽刃举起，漩涡形成一条黑色的线顺着刀刃缠绕着手臂进入身体，直到黑烟全部进入身体握在手里的秽刃直接消散。

撑着身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外面的天色也已经大亮了起来。撑着柱子接触到阳光的手腕处隐隐传来了刺痛感，背靠着柱子握住手腕看去。

鬼字周身又蔓延出了细小的纹路，而字体也发生了裂纹。

“鬼噛…”

咬了咬牙，撑着身子走回房间。

回去的时候御沙神驱已经醒了过来，他坐在门口的台基上，见鬼伽回来连忙起身抱住她。

“你去哪了？”一手搂着她一手抚上她脸颊，目光里满是担忧，“脸上怎么这么苍白，是哪里不舒服吗？”

鬼伽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一抹笑，“一点副作用，一会就好了。”

随着她的动作，御沙神驱这才看清她脖子上的掐痕消失了，手臂也白皙没有了反噬的痕迹。

“我陪你回店里，巳前应该在那，我有事问他。”深吸了一口气，从他怀里出来走进房间拿上外套和手机。

“你怎么就确定巳前先生在店里？”御沙神驱替她整理了一下兜帽，伸手牵住她的手。

“他会在的…”

御沙神驱也没在纠结，两道黑色的身影从街道穿过。

两人到店的时候，巳前还没有过来拿秽刃，鬼伽就跟着他去了上次的地下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他和五百津翔对练。

“关于我师傅的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鬼伽来的夏怜从阁楼下来靠着墙壁站在她身边询问。

“你还没意识到的话，就算我告诉你，你也制作不出来。”

柔顺的白发披在身后，苍白的脸上红润的唇色，远远的看着她有种‘易碎品’的错觉。

鬼伽托着下巴看向御沙神驱，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夏怜沉默了一会，转身离开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