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跟着丁程鑫走出山洞,就看见地上那三四只野山鸡:
缇娜这么少?
丁程鑫松开绑住鸡脚的树藤,拿出锋利的麟片开始切割:
丁程鑫我在外头吃过了,这些是抓给你吃的。
缇娜哦…
缇娜小声应着,怯生生地蹲到丁程鑫身边:
缇娜你飞了一整天肯定累了,让我来吧。
这本来就是她的晚餐,让丁程鑫动手给自己弄始终不好,伸手想要拿丁程鑫手中的鳞片,却让他给避开了。
丁程鑫雌性不需要做这种事。
丁程鑫下意识说出了这么一句,不理会缇娜脸上的错愕,继续低着头清理内脏。
缇娜看着丁程鑫认真的侧脸,弱弱地嘟囔:
缇娜其实这种事平时都是我在做的…
平时丁程鑫捕回来的猎物都是她在处理的,她都做习惯了,也不知道丁程鑫今天是怎么回事,突然就不让她干了。
丁程鑫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好像有点太委屈缇娜,垂下眉眼,说:
丁程鑫以后不用了,这种事我来做就好。
处理猎物本来就是项耗力又麻烦的工作,这种小型的野山鸡还好处理,要是换作牛角兽那种大型野兽,雌性别说处理了,挪都挪不动半分。
缇娜丁程鑫…
缇娜坐到他身边:
缇娜今天我阿父阿姆有过来了。
正想着要怎么和丁程鑫开口说解除接契的事,丁程鑫却严肃地开口:
丁程鑫马嘉祺回来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就是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马嘉祺了,但他还是认出了那缕气味。
缇娜咬住嘴唇,点头。
丁程鑫不准你跟他来往。
这是霸道而冷漠的命令。
缇娜的听话乖巧让丁程鑫理所当然地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骄傲的他不会告诉缇娜自己有多么不安,更不屑这么做,自己身为一族之长,所以他要求自己的族人对自己绝对服从,包括缇娜。
但丁程鑫忘了,缇娜不只是他的族人,也是他的伴侣、他的雌性。
缇娜丁程鑫,我有话要对你说。
好不容易,缇娜才鼓起勇气。
丁程鑫停下了处理猎物的动作,嘴抿得更紧,眯着眼冷冷盯住缇娜那张好看的脸。
马嘉祺今天带着祭祀和缇娜的阿父阿姆过来找一个有配偶的雌性见面,这样的举止意味着什么,丁程鑫心里很清楚。
他慌,可是那不代表他必须接受。
缇娜被他幽绿的眸子看得有些害怕,不自觉往后缩了缩,小声说:
缇娜我们谈谈好吗?
她真的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
丁程鑫不准说。
丁程鑫冰冷的话语强硬地抵在缇娜的话前,不打算给她一丁点机会把解除契约的话说出口。
而在镇定自若的表面下,是一颗慌乱的心。
他其实很害怕,只是他拉不下面子叫缇娜别离开他,对他而言,服软是弱者的所为,所以他错误地选择了用管理族人的态度来限制缇娜。
缇娜你连和我好好谈一谈都不愿意吗?
缇娜有些难过地低下头。
如果是岚的话,丁程鑫肯定就会听的吧。
丁程鑫对。
丁程鑫别过脸不看她,缇娜的态度让他感到更是嫉妒。
自己已经在尝试对他好了,难道马嘉祺一回来,缇娜就非得这么急着要投入他的怀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