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很是茫然的看着宋轶,旁边的两个丫鬟有些气恼的让宋轶放手,宋轶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是想到谁是凶手了。
是谁?唐安摇摇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宋轶好奇的问道。
宋轶现在快要入冬了,天气转凉,为了保持蔬菜新鲜,延缓蔬菜腐烂的速度,菜农通常都会将成熟的蔬菜,及时采摘收进地窖储藏。
宋轶听买菜的人说,胡泗家的菜是有口皆碑的新鲜,可见他家也是这样储存蔬菜的。但是这几天他妻子不在,如果他忙着找人无心摆摊也罢了。
宋轶既然请了人帮忙出摊,照常理应该是,来人直接去他家地窖将菜搬出来拿到集市去卖,菜应该更新鲜才对。怎么反倒比别家的焉得快?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今晚一去胡家,答案便应呼之欲出了。
晚间,夜色朦胧,街上除了打更的,空无一人。
唐安和宋轶偷偷潜入胡家,每个房间搜寻一遍,果然看到一间柴房,里面除了一些杂物、干柴,就全是各色蔬菜。
往厨房西北角走了一小段,唐安就发现了胡家的地窖,宋轶轻轻抬起有些厚重的地窖盖板,吹着随身携带的火,就先翻身跳进地窖里,检查了一下四周,确认安全了,才示意唐安可以下来了。
唐安四处观察了一下,见周围黑湫湫的,只有零星的星光散在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头卡在地窖的入口一角,才轻盈的跳进地窖。
谁知刚好跳到宋轶怀中,双方都没想到,闹了个大红脸。唐安害羞的连忙往旁边走了几步,偷偷深吸了几口气想赶快平复呼吸。猛地一股臭味窜进了唐安鼻中,呛得唐安咳了好几下。
宋轶立刻上前,有些紧张的问:“你没事吧?我刚刚是想告诉你,别下来了,或者下来的时候把用手帕掩住鼻子,这里的气味不太对,没想到你已经跳下来了。”
宋轶抚着唐安的背,帮唐安顺了一会儿气,唐安才缓过来。顾不上生气,唐安拉着宋轶就蹲了下来,说道:
唐安那股奇怪的气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这底下可能有李厨娘的尸体。
被唐安拉住手腕的宋轶,突然有些心猿意马,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也听不进去,随着唐安的动作蹲下并没有说话。
唐安看宋轶呆呆的样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握着宋轶的手,像被蜂蛰了一下,立马收回了手,脸愈发红了。
手腕上的温度突然消失,宋轶这才回过神来,说道:
宋轶这下面应该就是埋葬李厨娘的地方,你往旁边站一下,我来挖开,待会你先别看,仔细别被她吓着了。
挖了几下,就看到泥土的颜色变了,泥土很松软,混合着已经干涸的血液,臭味也越发明显,但是直到挖出了一个不小的坑,也没有看到什么。
宋轶和唐安有些困惑的对望了一眼,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这里分明就是李厨娘埋骨之地,这泥土上面的血液虽然已经干涸,但分明颜色还很新鲜,而且宋轶还挖到了一只很细的带血的翡翠耳环。因为被泥土埋住了,一开始还没被他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