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白亦非身上爬了下去,顺便将衣服穿好,“侯爷,这算是你的心愿还是交易呢?”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白亦非看着你利落整理衣服的背影,略感不满。
“对我来说是差不多,对你来说有些区别。”你整理好仪容,依旧是一副繁华万里不入眼的架势,“我很喜欢你,所以,我可以满足你一些无伤大雅的心愿来讨你欢心…”
“这是个交易,你想要什么。”白亦非不想再听你接下来的话,怕一不小心被你气死,那真是太冤了。
“那就五五分账,这笔宝藏就要分我一半。”你对他的选择倒是不置可否,捞了把椅子坐在了白亦非的面前。
“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对钱感兴趣。”白亦非坐正身子,哪怕还在病弱之中,也无损他倨傲的气势。
“哦~我在你眼里居然是这么高风亮节的存在吗?还真是感动啊。”你双手捧心,带着几分浮夸风的自嘲逗得白亦非心情好了几分。
与强势严厉的母亲相比,白亦非与父亲的关系极为亲厚,父亲的死,一直都是他心上的伤疤,平时不显,但触之滴血。
“我答应你的条件,希望你能为我带来好消息。”
“行了,交给我好了,作为一个病号你还是安心养伤吧。”你看着白亦非微微发颤的腰背,“侯爷,偶然放松一些也没什么,弦绷得太紧可不好。你也是人,没有必要一直表现得坚不可摧。”
你的手臂环过他的肩膀,与他额头相抵,“至少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否则,就算是我也会感到寂寞的。”
温暖的、暧昧的气氛在不断蔓延,对于独自漫步于寒冷的人来说,最渴望的莫过于此。
所以啊,要如何得到并维持一位黑女巫的青睐,而不让自己沦落为一个厌倦了就被丢弃的失败者呢?
白亦非低垂的眼睛里是野心家惯有的老谋深算与运筹帷幄。
“将军,姬大将军有请。”风眠突然的闯入打破了你们俩之间冒出的粉红色泡泡。
“风眠,你就不会看看气氛吗?就算脑子里没这根弦,也至少会敲门吧。”你看着风眠阴恻恻的发笑。
风眠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三天后骨灰飘满新郑城的模样。
“夫人……属下……”
“我应该叮嘱过你,他至少需要三天卧床休息。我记得没错吧?”
你表现出的不满让风眠的头上直冒冷汗,“是…是……”
“既然这样,你只要回绝姬无夜就行了,可你却选择把事情闹到这里。”你走到风眠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明明没有用力,可风眠却痛的倒地不起,双目充血。
“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吗?”你居高临下的看着痛不欲生的风眠,“你还能帮助侯爷做什么呢?”
“属下……知罪……”
“哼!但愿你真的知罪吧。”你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在风眠脸上拂过,“现在,去回了姬无夜……”
“将军,姬大将军传信,天泽杀死了秦国使节,秦国军队已经在边境集结。”风眠当然知道白亦非的身体状况,可是,兹事体大,不容拖延。
“什么!”白亦非的脸色瞬间一黑,强行起身,“备车,去大将军府。”
“你给我躺下!”你按着白亦非的肩膀将他塞回了床上,“不要命了!”
“白亦非,我没和你开玩笑,这次镇压血祭的反噬已经给你的身体带来了极大的负担,一阵风寒就能要了你的命,听明白了吗,你现在是真·弱不禁风。”你一边说,一边把床上的厚实的被褥往白亦非身上盖,“至于天泽干的烂事让姬无夜自己想办法去。”
白亦非没有动,只是坐在那里目光灼灼的看着你。
“行,你要是舍得死,老娘就舍得埋。”你算是彻底服了白亦非的决心了,他想干的事,没人阻止的了。
塔罗牌飞出,环绕着白亦非组成了三个六芒星,散发着的金绿色光芒流淌进白亦非的身体,直至暗淡消失,才再次回到你的手中,“巫术造成的损伤不能迅速修复,但我弱化了你对负面影响的感知,十日之内,你能行动自如,但十日之后,你要缠绵病榻至少一个月,形同废人,毫无自保能力。”
“十天,足够了。”白亦非穿戴好随身的甲胄,无论背后的结果如何惨烈,在外人面前,他必须无坚不摧。
“侯爷,对于求不得的结果来说,试着放弃,也未尝不可。”你冲着白亦非的背影喊了一声,那道高大的身影微顿,依旧果断的迈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