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白亦非牌大保健的帮助下,终于可以顺利从床上爬起来了,代表侯爵夫人的冕服也已经送到。
华丽吗?华丽。好看吗?好看。
但……看上去就特别难穿,特别重好吗?还有那一大个发冠是怎么回事?方便打架的时候抡起来楔对面脑袋吗?
“侯爷~”你费力的举起镶金刺银的内衫,“帮帮忙嘛~”
娇小玲珑的身材,稚气未脱的面庞,嫩生生的嗓音,不过双十年华,在白亦非看来,你的确还太小了。
如果他不是一位效命沙场的军侯,而是一名生于仕宦之家的公卿,他的孩子估计都有你这般大了,如初绽之花的年纪,嫁给他……是有些委屈你了。
他接过你递来的衣服,在你身前展开,帮你穿上,“你肩上的伤还没好吗?需要用些伤药吗?”
那道洞穿琵琶骨的贯穿伤仿佛刚刚止血,丝毫没有愈合的意思,那是他留下的伤痕。
“不用,这是我故意留下的。”
“嗯?”白亦非伸手检查了一下伤口,“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留下的。”你抓住他正要收回去手,“雷霆雨露,皆承君恩,喜怒哀乐,皆因君故。只要是你给的,对我来说都值得珍藏。”
白亦非抬眼,愕然的看着羞红了脸的你,翻找出一瓶药膏涂抹在你的伤处,“在女人身上留下诉诸暴力的伤痕,表现的只是男人的无能。”他捏了捏你的鼻头,“你愿意的话,可以将其当做情趣,但不该将之视为爱意,记住了?”
“你这……宛如我爹上身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这时候就不能表现得感动一些吗?就算不感动,也应该高兴才对啊!紫女姐姐,你这招儿不灵啊!
“教你这句话的人是个风月老手,但和你并不相称。”他不满的往你头上又插了一根纯金的发簪,“少往韩非跟前凑,他那只狐狸身边,可没有哪个是省油的灯!”
“明明两只都是乌鸦,你这是觉得自己长得比他白……哎!你别再弄了,我的脖子呀!要断了!”
你赶紧挡住了他的手,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侯爷~求放过!”
等你收拾好衣衫和妆容,已经酉时,顶着圣诞树造型的脑袋,坐在前往王宫的侯府车架上,你只觉得头重脚轻,腰膝酸软。
白亦非扶住你的肩颈,让你舒服的靠在车厢的软垫上,“宫廷礼仪你之前学过,应该还记得吧?”
“我现在说我不记得了,你就能让我下车回去躺着吗?”你没好气的揉着被束带勒出来的妖娆腰线。
“不能,但我会重新给你请一位教习女官。”他看到你偷偷做的鬼脸,“如果有必要……由我来教你也是可以的。”
你:(O∆O) No!!!!!
你眼皮跳了跳,觉得自己已经被他搞得患上“教导ptsd”了,只要他这么说,就立马能感到合不拢腿。
“别别别……侯爷你可是朝廷的栋梁,国家的希望,日理万机,一定要以事业为重,我这种小角色,就不劳你惦记了。”
——你是孔夫子转世吗!这么喜欢为人师表!!
“参加这次的晚宴都是韩国位高权重的勋贵公卿,还有来自其他几国的使臣……”白亦非掰正你的肩膀,让你看清他冷肃的表情,“过分的自信,盲目的好奇以及粗心大意,会为自己带来灾祸。”
你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舒活舒活筋骨,“我知道啊!但是侯爷~”
你摊开手掌,黑炎似游龙戏凤般在不算太大的车厢中盘旋。
手掌骤然一握,黑炎炸开成星星点点的绿色光点,撒落在你们身上。
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你又成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咸鱼。
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自己行了,于是……你以一种霸道总裁的姿态,给白亦非来了一个标准的壁咚,“有位伟人曾经说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白亦非垂眸看你,短暂的沉默,思考了一下措辞,“下次还是吩咐尚服局,把鞋底再给你加厚两寸吧。”
你:结婚第一天,怎么委婉的告诉老公我想暴打他一顿?在线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