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片段突兀闪过,还没完全串联起来,韩信就被人打断,刘邦解下自己的衣服给他披上,抱着人往回走。
哪怕韩信对他又打又踹,他都不会再放过这个人了。
“雏儿,孤命人给你准备了甜点。”刘邦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头,将善意传递。
听到有甜点,韩信安静下来,仰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可以吃糖葫芦吗?”脆弱的眼睫毛要眨不眨,带动眼眸里的水光,看得刘邦很是意动。
他何曾见过韩信对自己露出这种灵动的小模样,简直眨到他心坎里去了,比他后宫的妃嫔还诱人。
如果韩信实在恢复不了,就这样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做个无名小卒,那他也是愿意的。
“雏儿,你想吃什么都可以,现在就命人给你把全城的糖葫芦买来。”刘邦心情大好,如果糖葫芦就能哄好他,就是亲手给他做也行,毕竟糖葫芦与他以前找自己索要的名分比起来,微不足道。
“不要很多,就一串糖葫芦,”韩信趴在他怀中,抠着手指,像只偷腥的小猫咪一样狡黠,“师弟说只能吃一串,吃多了会牵动伤势。”
“伤?”刘邦这才想起,自己只顾着带他清洗,连大夫都忘了找,这样重的伤,他必须找个可靠的人给他处理,可又害怕被人发现他身上的奴隶印记。
最后刘邦想了个“悬丝诊脉”的法子,隔着帘子看病,也正因为这样,大夫看诊有误,并没诊断出他身患绝症,命不久矣,只随意给他开了些除疤的药。
韩信坐在帘子后方舔糖葫芦,手腕被刘邦按住,安静地系着红线诊脉。
结束后,三人俱是一松。
“大夫说你这伤,可以吃甜的,不必顾忌。”刘邦命人带来十个架子的糖葫芦,各种水果口味,五颜六色,看得韩信眯起了星星眼。
“你对二狗子真好,是好人。”韩信一边舔着,一边嘟囔着说出口。
有下人笑出声,刘邦直接命人拖出去砍了,敢笑话他疼爱的人,简直是活腻了。
等到把所有人撤下去,刘邦羡慕起他手里的那串糖葫芦,将之抽走,想让韩信舔舔别的。
可一拿开,韩信就哭闹不止,刘邦只好自己咬下一颗,再投喂给他。
对于韩信来说,只要能吃到糖葫芦,不管是从竹签上咬也好,还是从那人口中抢也罢,都是一样的。
而这正是刘邦乐于看到的,五颗糖葫芦喂完,他已经被韩信撩起了欲念。
“雏儿,想要吗?”刘邦动情地搂着他,想和他回忆起往昔的亲密无间,可暼见的只有他那懵懂无知的眼神,甚至还有对自己的惧怕。
他的雏儿怎么可以怕他呢?是不是哪里又吓到他了。
“还可以再吃一串吗?以往师弟都会打我的手。”韩信想伸过去偷拿,可又害怕地不敢动,在快要触碰到时,猛地缩回来,就像是偷鱼的猫儿,被主人用筷子敲打了手背。
刘邦已经彻底被他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