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易七安忍不住骂了句脏话。隔间门突然被敲响。
“好了吗？”白敬亭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没好！扣子掉了！”易七安没好气地吼回去，扯着衬衫领口对着镜子看，露出的锁骨上还有昨晚白敬亭留下的红印，在雪白肌肤上格外显眼。
隔间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一条缝，白敬亭的手伸了进来，手里拿着根黑色发圈：“先将就用这个。”
易七安接过发圈，把断裂的扣子两端用发圈捆在一起，勉强固定住领口。这套动作下来，衬衫已经被扯得歪歪扭扭，非但没遮住，反而显得有点凌乱的性感。
她推开门走出去，白敬亭正在整理自己换上的工作人员制服，看到她的样子明显愣了一下，目光在她领口停留了两秒才移开视线。
“走吧。”他转身拉开后门，示意她跟上。
后门直通地下停车场。凌晨的停车场空旷冷清，只有几盏应急灯散着幽绿的光，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机油混合的味道。白敬亭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带着她走向角落里的一辆黑色保姆车。
“等等。”易七安突然停下脚步，盯着他牵着自己的手。
白敬亭转头看她。
“刚才在里面你弄掉我衬衫扣子，”易七安的声音有点哑，“得扣回来。”
白敬亭挑眉：“你想怎么扣？”
停车场的风从通风口灌进来，吹起易七安额前的碎发。她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想起来刚才在民政局门口，他也是这样靠近自己。那双深邃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危险，像蛰伏的猛兽。
“你说呢？”易七安往前走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不足十厘米。她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肥皂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香，和记忆里的味道一丝不差。
白敬亭喉结动了动，抬手抚上她衬衫领口。指尖擦过她颈间细腻的皮肤，引得易七安一阵战栗。他的拇指轻轻划过她锁骨上那抹暧昧的红印，眼神暗得吓人。
“扣不上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的情绪。
易七安能清晰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还有那份想触碰又刻意克制的力道。停车场里寂静无声，只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旷空间里回荡。
“那就不扣了。”易七安突然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心跳快得像要蹦出嗓子眼，“反正合同都签了，扣子掉了就掉了呗。”
白敬亭盯着她泛红的耳垂，突然低笑一声，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衣领，动作自然又亲昵。
“上车。”
保姆车后座空间宽敞得离谱，易七安刚坐进去就陷进了柔软的真皮座椅里。白敬亭紧跟着坐进来，车门刚关上，外面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记者找到这个出口了。
司机立刻发动车子，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易七安猝不及防，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直接撞进白敬亭怀里。
一股浓烈的雪松烟草味瞬间将她包裹，鼻尖撞到他坚硬的胸膛。白敬亭伸手扶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体。
“坐好。”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压抑的沙哑。
易七安刚想撑起身子，车子猛地一个急转弯，她整个人再次失控地砸向白敬亭。这次没等她反应过来，唇瓣不偏不倚地撞上了他的脖子。
温热的触感传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两人同时僵住。
易七安能清晰感觉到唇下皮肤的温度，还有他喉咙处突然绷紧的肌肉。白敬亭扶住她腰部的手猛地收紧，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车子已经驶出停车场，正汇入清晨的车流。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易七安的嘴唇还贴在白敬亭的脖颈上，能清晰感觉到他颈动脉有力的跳动，一声、两声……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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