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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走廊尽头，看着白敬亭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走得很快，像是身后有东西在追。
我的手还停留在刚才拉住他的位置，掌心微微发汗。
“怎么了？”老周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皱着眉头问。
我没说话，只是摇头。
助理小赵从后台跑过来，脸色不太好：“导演，外面……有点乱。”
“又出什么事？”老周语气沉了下来。
“有人泄露了白敬亭父亲的病历，现在网上都在传。有人说老爷子得了……晚期癌症。”
我猛地抬头。
“谁传的？”老周立刻问。
“不清楚，但源头是李婉儿那边的人。”小赵压低声音，“她刚才接到电话之后，就离开现场了。”
老周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我咬住下唇，心里一阵发紧。
“我得去找他。”我说。
老周没拦我，只是点了点头。
我快步往化妆间的方向走，却在半路被一个人拦住。
“石小姐。”林小满穿着黑色卫衣，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刚刚爆出的热搜——白敬亭父亲病重##白敬亭恋综炒作转移视线#。
“你相信这些吗？”她问我。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冷笑一声：“十年前我写过一个剧本，讲的是一个男演员为了事业隐瞒父亲的病情，结果被人扒出来，毁了前程。现在……好像又要重演了。”
“你不信他？”我问。
“我不信娱乐圈。”她眼神冷得像冰，“你们这些人，连真话都不敢说。”
我看着她，忽然笑了。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行？”
她愣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动摇。
“我不知道。”她说，“也许是因为……我还想看一次真实的爱情。”
我点点头：“那你就继续看吧。”
说完，我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化妆间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声交谈。
我推门进去，看到白敬亭正坐在镜子前，手里握着一张纸。
是他父亲的病历。
我看不清具体内容，但从他紧绷的肩背能感觉到那份沉重。
“你怎么来了？”他头也不抬地问。
“你爸怎么样？”我直接问。
他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疲惫却坚定：“肝癌晚期，已经扩散。”
我心头一紧。
“什么时候知道的？”我问。
“三个月前。”他说，“医生说最多半年。”
我沉默了。
“所以你才答应参加这个节目？”我问。
他点点头：“我想在他走之前，做点让他开心的事。”
我看着他，喉咙有些发涩。
“那你现在呢？”我问，“你还想继续录下去吗？”
他看着我，忽然笑了笑：“你想让我放弃？”
“我没有。”我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我在坚持你。”
我愣住。
“我知道你怕。”他说，“你怕我因为压力离开你，也怕自己会拖累我。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低头看着我，声音温柔却坚定，“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更难过？”
我咬住嘴唇，没说话。
“我不想再藏着掖着了。”他说，“我不想再让你一个人扛。就算全世界都在骂我们，我也要和你站在一起。”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你疯了。”我说。
他笑了：“我知道。”
我伸出手，轻轻抱住他。
他的手臂立刻收紧，把我搂进怀里。
那一刻，我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还有他心跳的节奏。
“你爸……”我低声问。
“我会照顾好他。”他说，“也会照顾好你。”
我点点头，把脸埋在他胸口。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问。
“先澄清这件事。”他说，“然后……我要解约。”
我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他看着我，眼神坚定：“我不想再受制于人了。我想自己选剧本，自己选合作对象，自己……选老婆。”
我愣住。
他看着我，嘴角扬起一抹笑：“怎么？你不想当我老婆？”
我瞪他：“你爸都病成那样了，你还在这开玩笑？”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等了。我不想再错过任何机会。”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你真傻。”我说。
“我只对你傻。”他说。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白哥，媒体都在等回应。”助理的声音有些焦急。
白敬亭看了我一眼，眼神温柔：“你陪我去。”
我点头。
他牵起我的手，我们一起走出化妆间。
镁光灯刺得我睁不开眼。
舞台中央，摄像机已经对准我们。
老周站在一旁，冲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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