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系统居然能生成真人一样的NPC？那我身边还有多少人是假的？林楚楚？苏萌萌？还是说......连加哲白都是？
不对。如果加哲白是NPC，他为什么要给我递纸条？为什么要提醒我？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塞进了一团乱麻。
"学姐？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黄可欣关切地问，伸手就要来摸我的额头。她的指甲很长，涂着亮晶晶的粉色指甲油，看起来有点吓人。
我下意识地往后一躲，避开了她的手："没事，可能有点冷。"
黄可欣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淡了点，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那我们赶紧走吧，别感冒了。"
我点点头，重新迈开脚步。这一次，我心里多了个心眼。一边走，一边偷偷观察黄可欣。
她的表情确实有点僵硬，尤其是笑的时候，眼睛里没有笑意，只有程式化的弧度。走路的姿势也有点别扭，像是穿高跟鞋不太习惯的样子，可她明明穿的是平底鞋。
最重要的是，她看我的眼神。表面上笑眯眯的，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像机器人一样，没有感情。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这样，三个人各怀心思地走到了校园书店。
书店里很暖和，开着空调。暖气扑面而来，带走了身上的寒气。店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学生散落在各个书架前，安安静静地看书。空气中弥漫着书本油墨和咖啡的混合香气，让人觉得莫名安心。
"哇，这书店好大啊！"黄可欣夸张地感叹，眼睛滴溜溜地四处张望，"表哥，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她说着，指了指言情小说区。
加哲白点点头："你们先看，我去趟洗手间。"
我心里一动，他这是故意要支开我和黄可欣？
"好呀好呀！"黄可欣没多想，拉着我的胳膊就往言情小说区走，"学姐，你也喜欢看言情小说吗？我最近在看一本特别火的甜宠文，男主角长得超帅，对女主也好，简直就是理想型！"
她的手指冰凉，力气却很大，捏得我胳膊生疼。我强忍着甩开她的冲动，敷衍地笑了笑："不太看。"
"啊？为什么呀？"黄可欣一脸惊讶，"言情小说多好看啊，甜甜的，看了心情都会变好。不像那些深奥的书，看着就头疼。"她说着，还故意翻了个白眼，像是在嘲讽我这种看"深奥的书"的人。
我懒得跟她废话，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去看看别的，你们先看。"
"欸，学姐......"黄可欣还想说什么，但我已经转身走开了。
我快步走到社科类书架前，假装找书，眼睛却一直在留意加哲白的动向。他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径直走向了最里面的文学区。
那里人最少，光线也最暗。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跟过去。心脏怦怦直跳，手心都出汗了。我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黄可欣还在言情小说区那边东张西望，没注意到我。
深吸一口气，我快步穿过书架，来到文学区。
加哲白果然在这里。他背对着我，正站在一个书架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
书店的背景音乐很轻，是首舒缓的钢琴曲。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周围很安静，只能听到翻书的沙沙声和偶尔的咳嗽声。
加哲白朝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快步走过去，站在他身边。书架很宽，正好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你......"我刚开口，就被加哲白打断了。
他把手里的书递给我。是本《一九八四》。
"系统限制了物理删除，但存在漏洞。"他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他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耳朵，有点痒。
我心里一惊，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很认真，没有了刚才的僵硬和闪烁。
"榜一大哥？"我小声问，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我一直怀疑他就是那个给我刷了很多礼物的榜一大哥。
加哲白没直接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从书架上又拿了一本书递给我——《黑客帝国》。
"比那更复杂。"他说。
我还想问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黄可欣甜腻腻的声音："表哥，学姐，你们怎么在这里呀？我找了你们好久。"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什么时候过来的？听到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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