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桌上果然放着一本崭新的高数教材，而不是那本承载着秘密的旧书。
冷汗瞬间浸湿了我的睡衣。系统自毁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忘记了直播系统？为什么日历倒退了一周？为什么连物理证据都消失了？
我冲回床边抓起外套套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你去哪儿啊？"林楚楚终于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
"我去找人。"我声音发颤，抓起钱包和手机就往外冲。
必须找到加哲白，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是管理员后代，他不可能忘记一切。
宿舍楼下的主干道异常安静，往常这个时间应该挤满了去上课或买早餐的学生，今天却空空荡荡，只有几片落叶在风中翻滚。路面试图过于干净，干净得有些不自然。
我加快脚步往前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校园里格外刺耳。两侧教学楼的电子屏亮着，显示着"欢迎20xx级新同学"的标语——这是开学第一周才会有的内容。
公告栏前，我停下脚步。上面贴满了崭新的校规和通知，排版和内容全都陌生得让人心慌。我伸手触摸纸张，真实的触感传来，映着我的影子在上面微微颤抖。
"请问..."我拦住一位推着清洁车经过的阿姨，"今天...真的是9月15日吗？"
阿姨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姑娘，你这是什么问题？ calendar上不都写着呢嘛，9月15号。"
"那...你还记得前几天学校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比如...系统异常之类的？"我几乎是屏住呼吸问出这句话。
阿姨皱起眉头，推着车后退半步："系统？什么系统？姑娘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上下打量我，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精神病人。
我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看着阿姨推着车走远。路过操场时，我看见几个穿着运动服的男生在晨练，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步伐一致，甚至连摆臂的幅度都完全相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一阵寒意爬上脊背，我转身加快脚步走向历史系教学楼。远远地，我看见图书馆矗立在晨光中，红砖墙上的爬山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四楼的窗户紧闭着，看不出任何异常。
历史系教学楼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灰尘和旧书混合的气味。我径直走向一楼的接待处，那里坐着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女老师，正低头批改文件。
"老师您好。"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我想查询一下关于'古籍部'的资料，还有一本叫做《江城旧事》的书。"
老师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温和地问："同学你是哪个系的？有什么事吗？"
"我是中文系的易曦晚。"我急切地说，"我需要查阅那本《江城旧事》，是关于本校历史的，应该存放在古籍部。"
老师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同学，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历史系从来没有设立过'古籍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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