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个红色光点,行政楼地下三层,神秘的源代码...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我们不再是被动的棋子,而是决定自己命运的棋手。\[未完待续\]墙壁渗出的水珠在红色光线下扭曲成诡异的蛇形图案,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灰尘与金属锈蚀的混合气味。我握紧加哲白的手,十七个光点在我们颈侧同步明灭,像十七颗跳动的心脏。
"走廊有东西过来了。"加哲白突然侧耳,白衬衫领口的血迹已经变成暗褐色,"不止一个。"
实验桌抽屉自动滑开,里面的手术刀开始震颤。我的呼吸卡在喉咙——那些新生的嬉笑声不知何时消失了,窗外的天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下来,六月的正午诡异地坠入黄昏。
加哲白拽着我躲到钢柜后面,他掌心的汗浸湿了我的指缝。颈侧烙印突然灼热如烙铁,我看见十七个光点中有三个同时爆发出刺眼光芒,分别指向实验室门口、通风管道和天花板检修口。
"它们能感应烙印。"我的指甲掐进掌心,蓝绿色光点又开始渗出,这一次却在空中凝结成半透明的文字:「节点净化程序启动」。
金属门把手突然向内凹陷,像被无形的手捏握。通风管道传来尖锐的刮擦声,有什么东西正用爪子在里面爬行,铁锈粉末簌簌落在我们头顶。
加哲白抓起桌上的青铜镇纸——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砸向镜像的那个。他肌肉紧绷的侧脸在红光中像雕塑般冷硬,喉结滚动时带着血腥味的喘息拂过我耳垂。
"记住第三光点的位置。"他突然低下头,烙印的光芒在我们额间交叠,"行政楼西侧回廊,喷泉正后方有块松动的地砖。如果我撑不住——"
通风管道突然破开大洞,某种覆盖着黏液的黑色触手卷着风声砸向钢柜。金属在刺耳的尖啸中凹陷变形,加哲白抱着我滚到实验台另一侧,镇纸脱手飞出,精准砸中那团蠕动物体的核心。
触手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化作一滩冒着白烟的墨汁。但更多黏液正从门缝下渗出,在地面上汇聚成爬行的黑色溪流。
我的颈侧烙印产生撕裂般的疼痛,三个发光点同时闪烁加速。加哲白突然抓住我手腕按在他胸口,两个烙印相触的瞬间,十七个光点突然全部亮起,在墙上投下完整的立体投影——那是整所大学的结构图,而行政楼地下确实有三层,像心脏般嵌在校园网络中心。
"看清楚了?"他的衬衫后背已被冷汗浸透,突然将我推向紧急出口,"走!"
黑色溪流漫过我们的皮鞋,冰凉的触感像无数细针在刺我的脚背。加哲白将钢柜整个推翻,金属撞击声中,我看见他抓起那枚银色硬币狠狠按在墙壁的红点上。
门在我身后关闭时,传来他被触手缠住的闷哼。颈侧烙印像是被生生扯下一块,十七个光点暗下去十六个,唯独行政楼西侧回廊那个持续闪烁,像是永不熄灭的求救信号。
走廊顶灯疯狂闪烁,地砖接缝处渗出蓝色数据流。我扶着墙壁狂奔,每一步都踩在疼痛的神经上——原来绑定不仅是共享力量,还有共享痛苦。
当我撞开消防通道的铁门,六月的暴雨突然倾泻而下。广场上的新生们都消失了,只有那个青铜喷泉还在运行,水柱在诡异的暮色中划出猩红弧线。
喷泉后方的地砖果然松动了。当我的手指触到湿滑的大理石时,颈侧仅剩的光点突然剧烈发烫,十七个红点在虚空中重新亮起——这一次,它们组成了加哲白胸口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