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将军大人怎么可能会锁国?!会选择对稻妻不管不顾?灾星就是灾星。”
不知是剧烈的头痛,还是路人对他的指指点点的恶语。
让雨泽不自觉的睁大双眼。
他颤抖着,捂着脑后渗出鲜血的伤口。
将地上已经摔烂了的堇瓜拿了起来,握着拳头沉默的离去。
他那钴蓝色的眼眸,与那张已经放弃辩解的嘴唇。
雨泽“没事的,至少...白捡了一顿饭。”
雨泽在脑海中开口,像是倾诉,像是疑问。
似乎心中有着还未成熟的怨毒。
白狐之野处。
雨泽拿着碎成两半的堇瓜,回到了一座简陋的小木屋前。
他试着视若无睹的走近,却停在了到处被油漆写着恶毒的诅咒却在木门前微微怔住。
“你怎么不去死?”
“滚出稻妻。”
“肮脏的东西!”
“或许他也是个受害者啊...”
不过这一句为雨泽辩解的话,却有人刻意的勾掉了。
反而改成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
雨泽目光暗淡,他静静推门而入,将地面上的脏东西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扫出屋外。
忙完之后便在小木屋的旁边升起了缕缕篝火。
雨泽蜷缩着身子凝重的望向天空。
看着那散不去的乌云发呆,小口小口的啃着手中已经发涩了的堇瓜。
像是孤鸟一般,蓦然的一阵风吹过。
都可以让雨泽左顾右盼无数次从梦中惊醒。
他看着手中的纸片,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
『如何让人民不讨厌我』
『如何让人民接受我』
这类的计划左改右改。
木屋不大,但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垃圾场,但对于雨泽来说,这是他亲手搭建的温馨小屋。
雨泽记忆中的那位将军大人,填充了相应的基础知识,像是玩笑般跳过了,所有与将军大人的幸福美满的时刻。
剩下的只有不详...
从记事起
跟野狗抢食、翻着人们处理食物的泔水桶。
走在路上只能畏畏缩缩的躲在一旁,怕有的小孩时不时踹他一脚。
大人们不管,甚至有的拍手叫好。
小小年纪,为了食物,不得不去森林里闯荡一番。
雨泽沉默不语的坐着。
空洞的钴蓝色双眸,像是被造物主漏掉的棋子,分明瑰丽,又仿佛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