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晗身子一下僵住，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她出乎意料的主动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手缓缓放在她的后脑勺上。
“怎么这么乖。”他垂着眼问，听起来漫不经心的，“做坏事了？”
“……才没有。”
夏楚笙也被这沉默感染得有些不自在，盯着地板，破罐子破摔似的没松手。
“喂，抱一下行了啊。”
朴灿烈懒洋洋地倚在窗框，盯着他们的动作，表情吊儿郎当的欠。
见两人都没搭理他，他挑了挑眉，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不想我是吧？”
……想你干嘛。
夏楚笙还没忘记那天他泯灭人性干的荒唐事，意味不明的撇了撇嘴，又将头换了个方向，表示不想看他。
朴灿烈:“……”
鹿晗见状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姑娘百年难得一遇的粘人，正好顺了他的意，有病才放开。
这时边伯贤也有点看不下去了，干咳两声，微扬起下巴不爽道:“不是有话跟我说？”
夏楚笙顿了顿，从鹿晗怀里偷偷探出头瞄他。
说什么说。
只有他一个人就罢了，可他们都在。
让她在这儿把那些话重复一遍，跟当众社死有什么区别。
她仅仅在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遍那个场景，都要尴尬得原地起飞了。
“没什么……说的。”
她磕磕巴巴回答。
边伯贤闻言勾了勾嘴角，往沙发上一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昨晚说的话不骗人吧？”
“……”
夏楚笙心跳蓦然漏了一拍。
“什么话？”
“不是，”边伯贤掀起眼皮看她，嘴角噙着一抹很淡的笑，“那我不白高兴了。”
夏楚笙眨眨眼，忽然听到头顶也传来一声低笑。陡然间意识到什么，她不敢相信的抬眸:
“你也知道？”
鹿晗抬手摸摸她的头发，似笑非笑道，“记性这么差，如果他不早说，万一你不认了我们找谁说理去？”
“……这么说，”夏楚笙恍恍惚惚，“不是梦啊。”
鹿晗愣了愣，反应过来眼里的笑意瞬间加深了。
他再一次抱紧她，“嗯，不是梦。”
呼吸瞬间轻了很多，感受着他的体温，夏楚笙的眼皮竟莫名有些发烫。
“那……”她小心翼翼问，“我们现在算什么？”
飘远的时光从每个人的眼角眉梢流淌，他们沉默着，像在追溯记忆中那一年的冬天。
鹿晗垂眸看着她，瞳孔深邃漆黑，清楚倒映着她的模样。
他说:“算得偿所愿。”
心脏像被人用手攥住，酸胀感一瞬间从胸腔里漫开。
“不对……”夏楚笙鼻尖和眼眶都发红，轻声，“算迷途知返。”
她终于不再胆怯，迷途知返。
鹿晗漆黑的眼睫低垂，眉骨高挺，神情专注，惯常散漫又吊儿郎当的气质散掉，显示出过分的认真。
“但我们得偿所愿了。”
他嗓音温柔。
目光在空中交汇，四目相对，片刻后，两人都莫名其妙地笑起来。
视线越过他的肩膀，落在他们脸上。
夏楚笙吸吸鼻子，第一次感觉幸福尽数落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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