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吃掉死者，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会重新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载体，于死者而言就是重生。
他们雌雄同体，拥有两副器官，这也就是“小晨”为何会怀孕的原因。
“那、那向清他是不是有危险。”成月月担忧道。
赵吏没作明确答复:“传说记载，鲛人多半是好的，但也不排除有邪恶的力量在操控他们。”
她急了，摸出手机给季向清打了个电话，想告诉他那人不是小晨。
但电话始终没人接！
她慌了:“没人接！……他现在是不是还和那个鲛人在一起？”
对此，赵吏不置可否，看她嫉恶如仇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能掏出一把刀子去把鲛人宰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
成月月坐不住了，倏地站起来，语气有些急，但又不知何去何从。
……
三人来到公寓，发现楼道里的海腥味没那么浓了，特别是走到家门口的时候。
成月月:“奇怪，味道怎么…”
赵吏忙示意她噤声，轻轻推开房门，在玄关处逗留一阵，往里望了会。
屋里没开大灯，昏黄的壁灯微弱的照着，很安静…
“哐”
赵吏走进去的时候无意间踢动了地上的矿泉水瓶，低头一看，从门口到客厅的地面上散落着大小不一的空矿泉水瓶。
除此以外，家里还算收拾的干净。三人找了一圈，卧室、衣帽间、厨房…都没找到季向清和季向晨的踪影。
洛织在卫生间的浴缸里发现一池子还在游动的鱼，水是清澈的，看起来刚放进去没到一天。
“他们去哪了呢？”成月月在客厅急得直跺脚。
洛织拧眉思考:“海洋生物的感官通常是敏锐的，也许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前，他就已经感应到了危险，提前离开了。”
三人没找到任何线索，把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才走。
回去后，赵吏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鲛人有胸吗？”
洛织脸一红:“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
赵吏摸了摸下巴仍在思索:“如果鲛人有胸，怀孕生产会分泌乳汁，那他应该属于海洋哺乳动物，就像海豚和鲸鱼一样。”
经过训练的海豚能利用自身的特有功能很好的帮助人们探测到沉船、鱼雷、潜艇等。
那就是声纳。
同样，鲸鱼也有同等的功能，有时候海上的渔民还能听到鲸鱼从海底传来的“歌声”。
或许鲛人也可以。
赵吏看向成月月，问她:“季向晨回来的那天是不是新月。”
她想了一下，那天打烊的比较晚，回去路上肚子有点饿，就在公寓楼下的便利店买了点关东煮。
吃完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远处的天边挂着一弯新月，缠着丝丝缕缕的云纱。
她点头应是。
赵吏仿佛豁然开朗:“新月来，满月归，或许我们应该在满月之日去鲛人上岸的那片海便能遇到他。”
夜色朦胧，空气中仿佛飘荡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星星点点的光洒在海平面上。
海浪声声不绝。
三人沿着海滩边跑边喊，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季向清从这世上消失了一样，或许在那两人看来，他们去了一个不被世人干扰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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