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虽然但是，确实可能会有起死回生但是……”
洛织拢着嘴到他耳畔小声说:“可能还没死透或压根没死。”
“……”
方多病愣了一下。
李莲花似笑非笑的抬眸看着他，出奇的冷静，“小兄弟，恐怕你对起死回生有何误解。”
“不管！”洛织忽地一声厉喝:“——你就说吧，尸体藏哪了？”
“…………”
李莲花闭了闭眼，忘记自己第几次这么无语了，甚至这回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反正他们未必能懂。
但他向来脾气软和，再一次耐心道:“我说过，我并没见过尸体。”
洛织狐疑的盯着他看。
气氛越来越凝滞。忽然，方多病感应到什么了，四下张望起来。
“阿宝……”
“？”
洛织顿觉诧异，目光随他，他差不多走到了外面，到处找。
他于是就跟出去:“哥？”
阿宝是方家饲养的信使，很聪明很听话，后来被方父送到了百川院作为联络。
和方多病相处久了，有感情了，方多病老远能闻着味。
“阿宝！”
他边寻边喊起来。
街上有人向他投来复杂多样的眼光。
洛织:“阿宝在这里？”
“不会错的。”
他十分肯定。
如果阿宝在这里，说明有重要的事找他，就在这时，头顶响起“扑棱棱”一声拍翅，方多病欣喜的抬头。
一只白鸽正朝他降落，他弯起胳膊，让它安稳地落到臂弯。
“阿宝……”
接着，他取下绑在它淡红脚踝上的字条，把它放了。
展开小字条细细看来。
【冀州，子时，剪刀铺当家的，尸体新鲜，望速速前去】
冀州……
方多病在心里规划着，冀州离这儿有二十公里左右，赶路大概花上一天多点的时间。
但一听到有案子，他比听到任何消息都激动。
“是青雁师父传来的吧？”洛织将阿宝揣怀里，顺着它的背毛，一下一下地，没看字条，但知道个大概意思。
方多病嗯了一声:“我们出发去冀州，这就去。”
他没有半点犹豫地。
如果这次能亲手破一桩案，百川院的最终大考没准就过了。
到时候能有一副名正言顺的牌，而不是那天晚上拐来的了。
冀州城内，沿街商铺前排起长龙，到处是小摊小贩的吆喝声。
这里的人似乎比锦州旺盛。
“想不到这里真热闹。”洛织随口说了句，顺便拨了一下路边摊的装饰小铃铛。
然而方多病分外严肃:“我们不是来玩的，得找到剪刀铺。”
话还没说完，肚子识趣的发出一串儿低鸣，洛织不禁失笑。
“还是找家馆子填饱肚子吧。”
“也是。”
十分钟后，两人走进一间客栈，小二迎上来问:“打尖儿还是……”
“有猪脚面吗？”方多病伸手打断。
小二频频点头:“有有有！”
方多病朝靠门的一张桌子走，边走边吩咐:“两碗猪脚面。”
洛织跟过去，顺便纠正:“一碗猪脚面，一碗猪脚饭。”
“……”
方多病愣了片刻，抬头看他:“啥时换的口味？”
洛织笑，“早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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