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迟曜头也没抬一下便拒绝了他商量的提议。
洛织白了一眼，“我带你回家住，这边就没人住了，还继续付房租?”
“就不退!”
迟曜口气跟个小孩儿似的。
“……”
这下洛织是搞不懂了，“你想要自由花钱也得花在自己消费上，你这样给空气花钱?”
迟曜这才掀掀眼皮，道:“这房型是我想要的，退了未必能再租回来，地段也安静，等以后留着和媳妇儿一起住。”
“媳妇儿?”
洛织大惊失色道:“拜托大哥，你考虑得可真…久远。”
“对啊，媳妇儿。”迟曜把筷子搁下。
洛织听到筷子尖儿清脆地落在桌面上后便陷入一片寂静。
只剩钟“嘀嗒”在走。
嗯?
洛织感觉太过安静了有点奇怪，便抬头看了一眼。
迟曜正托着腮，笑眯眯的盯着他看，那种眼神恐怕能让全校女生为之倾倒的迷人。
起初洛织还没从“他是个大手大脚乱撒钱的家伙”思维逻辑里钻出来，指了指自己，问他:“我…脸上有饭?”
迟曜摇了摇头，“没有呀……”
怕他这个愣头青没反应过来，最后又着重跟了声“媳妇儿”。
“……”洛织这时才有点像样的反应，那张脸瞬间红到了脖子。
大概过了两秒，寂静的屋内爆出一声粗口:“滚你妈的。”
……
迟曜最终是回到了自己的家，和迟寒山也算和解了。
迟寒山从他离家出走后就开始不断反省自身，确实是他过去出于公事繁忙，对家里，对他照顾不周。
平生第一次，父子俩坐下来好好沟通长达一小时。
高三的下半学期，也是最后一个学期，多数是在测验中度过的，正儿八经的一节课差不多也没了，紧张的氛围仿佛一下子将人带到了不久后的考场。
洛织有时候上三楼的时候，见到空无一人的走廊，死气沉沉的教室，埋头思考的高三学子也只好默默地又回去了，什么事都等到迟曜考完试再说吧。
考试那天，迟寒山开车送迟曜到的考场，父子俩一路上也没交流，只有迟寒山一人边开车边“唱独角戏”。
“考完我来接你。”迟寒山望着迟曜钻了出去，凑到副驾驶的窗口对其道。
迟曜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用。”
“……”
迟寒山愣了一下，又道:“那今天回家不?”
迟曜微微点了一下头，“考完回你们那边，晚上去我那睡觉。”
“哦，好的，那我让你妈多买点菜，等你回来。”
…
离考场关闭还有五分钟，保安见那个少年仍站在校门口已经有一小时了，忍不住出去提醒道:“还有五分钟就停止进出考场了。”
少年轻轻瞥了一眼，身形仍然没动一下，“马上。”
两小时前，洛织还在栖霞山四处奔波，为了求那传闻中的六张福，快要跑断了腿。
昨晚听南叔说起他有个朋友，结婚好几年了没孩子，也是听人说栖霞山的传闻后就去了，没想到回来就有了，这会儿预产期和洛秀秀相差不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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