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苗苗听到他这样说，顿时要哭出来了:“你……要离开这里？”
她的好姐妹还算冷静，“谁愿意一辈子待这破地方呀，没出息……”
她朝言辞抬一抬下巴:“言哥是看到二当家‘傍’到富商不甘心，自己也想去城里看看能不能也傍个富商富婆。”
“对不对，言哥，嘿嘿。”
言辞脸色暗了下来。
这时候，一旁的李广反驳:“你们懂啥。咱们言哥在外头啥事都办不好，还老闯祸，人的耐心都是有极限的。”
“你们看二当家现在，鸟都不想鸟言哥，说明了啥，不用我说了吧。”
两个小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懂了。
‘咚’——
台球棍狠狠撞击桌面后与桌布短暂摩擦时沉闷地响动。
几人纷纷望过去。
只见那棍子直挺挺的立着，言辞攥着上头，漆黑的发遮住了一半的眉眼，不是很明亮的灯光勾勒出脸颊的锋芒。
他语气不善，“说完了没？”
粗粝的声音贯穿整个屋子，低低地在静寂的屋里回荡环绕。
没人敢说话。
“说完了，就开始吧。”他最终将视线落到李广身上。
李广从没像现在这样感到过巨大的压力，在他心里，或许这次的关键不在输赢，而是他敢不敢赢。
他开始慌了。
*
逐渐进入冬季。而南方却是一夜入冬，昨天还是单薄的中袖，今天已经换上了厚重的羽绒服。
洛织捏了捏果冻，最后一点点被吸走了，他跳下瓷墙，把吃剩的果冻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内，然后又回来坐着。
这次等了没多久，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嘿。
洛织差点要睡着了，抬头看到心心念念的那人时，瞌睡虫瞬间退去。
程遇舟今天同他一样，穿了羽绒服，黑色的羽绒服，帽子内衬是紫色的。
他皮肤白，穿啥都好看。
“等很久了吧？”程遇舟朝他笑，目光落到他微湿的嘴角。
洛织没察觉到，摇了摇头。
“走吧。”
程遇舟没忌讳，一把拉过他的手，两人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几点到的？”
洛织想想，“八点半到的。”
昨晚小家伙突然发消息说今天要来找他，他自然不会拒绝，从他那边到他这边顶多一个小时，就问他几点的火车。
小家伙不说，就问他要了南大的地址，说自己会过来。
“早饭吃了没？”程遇舟问。
洛织支吾了半天。
“没吃？”
“嗯……”
程遇舟下意识抓紧了他的手，朝前一指，“走，带你去吃你想吃的。”
其实来南京最大的目的就是吃一回正宗的老鸭汤。
可是洛织哪里想到，这南京的老鸭汤遍地都是，几乎一条街全是，这可让一个选择困难户犯了难。
“这、这也太多了吧？”
“哪家正宗点？”
程遇舟拉着他过了条马路，径直走进其中一家，这家门面不大。
他要了一碗老鸭汤，过后还向老板要了两只鸭腿。
“你不吃？”
“我哪像某人，早饭都不吃就上火车，没低血糖算你运气好。”
“……”
洛织被说得脸一下就红了。
不过程遇舟还是很感动，从来没有人会特地跑来见他。
程遇舟说，“你知道吗，还从来没人为我付出过这么多。”
“嗯？”
洛织没听懂。
正好老鸭汤上来了，他赶紧从一旁的筷子筒内抽了双筷子。
他吸溜了一口，装作不在意的说:“其实我来向你请教几道题。”
程遇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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