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待遇羡煞多少人呀。
洛织也不例外，在听到程遇舟是被保送的，眼神都变了，用一种说不上嫉妒却又有点酸溜溜的语气问道:“既然你都被保送了，还参加高考？”
程遇舟云淡风轻的说了句:“人生多一种经历总是好的。”
洛织:“……”
好家伙，拿考试当玩儿，想必没人能做到，最起码在洛织不太广泛的同龄圈子里，他是第一个。
独立套间造在宿舍楼后面，穿过一片密林，一栋简约的青年公寓。
此刻公寓内亮灯的就两间，可能这次保送的学生本来就不多，也可能是因为周末，都回家去了。
但这里离教学楼很远，要走二十来分钟的样子。
为此，程遇舟唉了一声:“早知道要走那么远，就选我自己考上的学校了，虽然四人一间，但离教学楼近。”
洛织闻言白了一眼:“凡尔赛。”
程遇舟笑了。
程遇舟的单人间在三楼，这里一共就三间，他的在中间。
进去后，洛织惊呆了。
复式的结构，左手靠墙有镂空的楼梯，底下有张电脑桌。
旁边立着书架，几本有厚有薄的书整齐的摆在一二层。
玄关口的厨房很小，就一灶台，灶台收拾的很干净。
还有独立的卫生间，洛织再次震惊到:“等明年我也能考上有独立卫生间的学校，不管几本，我都开心。”
“哦？”
程遇舟有点诧异，“你对卫生间情有独钟？”
“我可不喜欢跟一堆汗气熏天的大老爷们挤公共澡堂。”
“呵。”
“笑什么？”洛织扭头看过去。
程遇舟摇了摇头，掩着嘴朝楼上走去，回头问了句:“睡不睡？”
洛织脸有点红:“我、我能洗个澡么？”
外面阴冷的厉害。
程遇舟开了屋内的空调，空调温度不是很高。
水声持续了将近半小时，停了。
磨砂的玻璃门上缱绻画下交错的影，时而清晰，时而朦胧。
不寻常的温度升起不落。
洛织明显感到胸口透不过气来，换了好几口气，仍是窒息。
玻璃上的水汽在他原本湿漉漉的掌心渐渐蒸发了。
十分钟前他面前的这块玻璃还被水花溅湿，此时，它与他共同蒸发。
后背再一次传来重量。
程遇舟嗓子里仿佛灌进了露水，变得清澈起来，“还行么？”
“嗯……”
今天真的是够累的，又是挤火车，又是补习，身心俱疲。
相信程遇舟也是。
两个旅途劳累的人能坐下来，喝口水，聊聊经过，也是好的。
“我们去睡吧。”
程遇舟抱着他，抱紧了一些。
洛织没意见。但他太累了，连说话都不想说，只剩微弱的呼吸。
时间过的很快，马上要过年了。
今年的年比较早，一月底就除夕了，算下来，二月初年就要过完了。
程遇舟打算回家过，每年都是。
和他一起的还有洛织。
…
一栋金碧辉煌的酒店，楼下，停满的车里，一张张笑脸。
有人喝醉了，拦了辆路过的车。
那车身贴了‘神舟出行’。
车在那人跟前停了，也停在了酒店光鲜的大门口。
车门开了道缝。
“去中山北……”
那人醉醺醺的还没把路名报全，只见车门‘嘭’地又关上了！
“……”
从车里下来的少年，眉目如那头短发那样泼墨一般，眼神如他薄唇间吐出的气息似的冷:“收工，抱歉。”
少年穿了件松垮的冲锋衣，也是黑色，袖管盖过手。
他抬手就把帽子罩头上去了，大步流星的朝酒店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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