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楼初中也是老校区的，和沈盐他们是一个学校，但不同班。
不过听她自己说，她和沈盐韩羽之前初中是一个补习班的，所以关系相当好。
我这才放松了警惕，于是开始问她：“那好。你有什么喜欢的人吗？或者...偶像？”
因为刚刚沈盐一直迟迟没有说，所以等我再问唐小楼的时候言语上就比较严谨了。放宽要求，可以是喜欢的人也可以是偶像。
“喜欢的人嘛，这个没有耶...”她在很认真地思考。
“没事没事，也可以是明星，我要算的是未来结婚的概率，所以只要是异性就都可以。”我解释。
“哦...这样啊。”她转了转眼球，露出很可爱的表情，突然说了一句，“那就韩羽吧...他物理特别好，我很崇拜他。”
我听到这句话时直接五雷轰顶。
韩羽之前一直在刷题，虽然我们在这边说话，教室里也乱糟糟的，但他心里仿佛有一堵墙，很静，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可听到这里，他抬头了。
唐小楼冲他笑了笑，他继续低头做题。
我试探性地看了看沈盐，她的表情很复杂，很不是滋味。
这个表情我再熟悉不过了。
这就好像小时候的我一直很懂事不乱和家长要东西，虽然喜欢但也没有到离不开的地步。但是某天突然发现我心心念念的东西出现在了别的小朋友手里。
我心里就是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我很理解沈盐。
虽然唐小楼可能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虽然韩羽也并没有表态，但是她心里一定像我当时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玩我喜欢的玩具却还要故作镇定和坚强一样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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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晚饭的路上，沈盐一直蔫儿哒哒的很没有精神，但还是和平时一样主持着一切。
我们就跟在她后面前往食堂。
一路上也没个人说话，我实在尴尬得要命，就开始没话找话。
“顾念之，你知道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吗？”
“什么？”
“是人类说的所有话都会成真。”
“为什么？”他不解。
“比如现在，有个人说他快饿死了，然后...”我故弄玄虚。
“他就真死了。”
顾念之沉默。
沈盐沉默。
韩羽一直沉默。
我也只好沉默。
早知道不说了，说完这个冷笑话之后，成功地化尴尬为更尴尬。
言多必失啊言多必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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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食堂，沈盐照常陪韩羽活动筋骨，去排队。
我和顾念之去占座位。
***分开后，我这才舒了一口气。我坐下，和顾念之说了一句：“你有没有看出来沈盐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有吗？”
他居然说...有吗！？
“没有吗？你不觉得今天的氛围很干很冷吗？”
“难道不是因为你的笑话太冷了吗？”
“我那还不是为了活跃氛围...”我差点儿气吐血，“只不过失败了而已...”
氛围至此，我也的确功不可没。但我的初心是好的，这也是值得原谅的吧。
反而是顾念之，居然这么神经大条？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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