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高考

五月的校园被高考的气氛紧紧笼罩着，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力。贺峻霖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握着笔的手停在半空，练习册上空留一道题没有填完。他心不在焉地盯着窗外，脑海里却浮现出严浩翔埋头学习的画面——课本摞得像座小山，深夜台灯下笔尖沙沙的声音，还有他眉间那一点难得露出的疲惫。

“每天那么晚才睡，他身体能受得了吗？”贺峻霖一边想着，一边微微皱眉。前几天晚上，他悄悄发了一条消息问严浩翔有没有按时吃饭，结果对方回的只有一句轻描淡写的“还行”，语气轻快得好像根本不需要担心。

可是贺峻霖知道，严浩翔是那种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憋着劲儿的人。他说“还行”，大概就意味着三餐没规律，睡觉不到五小时。想到这些，贺峻霖心里一阵烦躁，忍不住用笔戳了戳桌面。

“贺峻霖，你到底谁高考啊？”宋亚轩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把他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贺峻霖抬头，见宋亚轩正拿着两支笔，仿佛双刀合璧般朝他比划，脸上挂着欠揍的笑容。

“我们可是高二啊！你天天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搞得跟咱们今年要上考场似的。”

贺峻霖翻了个白眼，把笔往桌上一扔：“你懂什么，我这是替别人担心。”

“替严浩翔担心？”宋亚轩夸张地捂住心口，嘴巴张成“O”型，“哎哟哟，这年头有人替别人高考的。你这么紧张，不如直接帮他去考呗！”

贺峻霖没好气地伸手去戳宋亚轩的脸：“你再说！我可是光担心不考题的——哎，别躲啊！”

两人追追打打闹了一阵，笑声在教室里炸开，引得同学们纷纷侧目。

“你就不懂。”贺峻霖停下手，重新趴回桌子上，语气带点不甘，“严浩翔比我紧张多了，他还总不说。”

“紧张不紧张我不知道，”宋亚轩啃着笔帽，咕哝着，“但我敢打赌，他再忙，心里肯定惦记着你。”

贺峻霖愣了一下，脸微微有点热。他转头看了看窗外，闷声说：“那他也得先把高考搞定才行。”

“哎呀行行行，我看你比他高考还累。”宋亚轩大笑，伸手在贺峻霖脑袋上揉了一把，“赶紧下课吧，说不定还能蹭到一波高三学长的饭局呢。”

下课铃一响，贺峻霖二话不说拽着宋亚轩就往食堂冲。

“慢点！”宋亚轩气喘吁吁地喊，“贺峻霖，我的命啊……你这是吃饭还是赶着去投胎？”

“少废话。”贺峻霖头也不回，“不快点高三那边的人就走光了！”

“你说的高三那边，是严浩翔吧？”宋亚轩拖着步子，故意拖长了调子，“哦——果然，爱情的力量让人有动力！”

果然，食堂靠窗的一张桌子上，严浩翔和刘耀文正坐着吃饭。贺峻霖眼睛一亮，快步跑了过去。

“嘿，学长们！”宋亚轩被迫跟上，气喘吁吁地坐下，“蹭个座位呗。”

“我们又不是大明星，你这搞得跟追星似的。”刘耀文笑着抬头，打量了一下贺峻霖，“哟，小学弟，这两天怎么感觉你脸色差了点？不会是严浩翔影响你了吧？”

“别乱说。”贺峻霖撇了撇嘴，坐下后不自在地挪了挪椅子。

“我听说你准备走体育特长生路线？”宋亚轩兴致勃勃地问刘耀文。

“对啊，田径队的教练说我还有潜力，让我试试。”刘耀文咬着筷子，语气带点轻松，“不过高考也是要考文化课的，这两天复习挺忙的。”

“那你怎么还敢这么晚吃饭？”宋亚轩挑了挑眉，故作惊讶地说。

“比起严浩翔，我已经算很闲了。”刘耀文朝旁边努了努嘴，“这位学神一天只睡四个小时。”

“刘耀文！”严浩翔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他放下筷子，看向贺峻霖，声音低了些：“别听他乱说，我有在好好吃饭。”

贺峻霖点点头，嘴角含着笑意，却忍不住小声嘟囔：“你再多睡点就更好了。”

“你管得真宽啊。”刘耀文忍不住插嘴，“不对，是你俩关系真好。”

“别再酸了。”宋亚轩双手一摊，“刘耀文，你也就剩羡慕的份了。”

两人互相打趣了一阵，严浩翔却低头看向贺峻霖：“别担心，我会好好考的。”

贺峻霖抬头，对上严浩翔的目光，心里忽然觉得安稳了许多。

“知道了。”他轻声说，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哟哟哟，这饭堂的空气怎么有点甜？”刘耀文和宋亚轩一唱一和地调侃着。

贺峻霖听得脸一红，低头喝了一口汤，轻声说：“你们就不能安静点吗？”

“不能！”两人异口同声，笑得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