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这样就能带回元香,但是苏宗辰拿出了一封信,是檀溪写给元香的,上面写道,元香如果来,便有机会登上上元节舞台。
但元香是平民乐户,不能进入教坊。
凡平民进教坊者,徒二十年,这就是把柄。
说话之间,太常寺卿魏哲就来了。这魏哲与陆景年有些恩怨,这魏哲十分嫉妒陆景年。
苏宗辰一行人拿着元香的身份说事,想要把陆景年送到牢里去。
那老板呈上元香的乐籍,却发现元香是官户。
白纸黑字写着“赵氏云瑶,官乐户。”李飒飒有些讶异,但没表露出来。
魏哲他们吃了瘪,黯然离去。
马车上,李飒飒先李明月一步提出了此事。
“陆景年,这乐籍文书是你伪造的?”真六啊。
“往常都是,今日还未来得及伪造,不知是谁帮了我们。”陆景年也没想到是谁。
“是赵郎君,大理寺卿赵云衢。”李明月在来的路上碰到了赵公子,简单表述了一下来龙去脉,他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明月都还未来得及听懂,赵云衢就匆匆离开。
“赵云瑶,赵云衢。思前想后,不犯法的范畴内认个义妹倒是没什么问题。”李飒飒一点就通。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陆景年问李明月何时结识了赵云衢,颇有吃味的成分在里面。
“我说过了啊,我有困难他帮我忙,认识的。”
之前团建的时候说过一回来着。
李明月想着还要带赵云衢去吃个饭还人情,累啊。
上回怡味轩吃过了,再请人吃怡味轩不太好,得再找家店了,上京之大,无奇不有,还愁一家饭馆吗?
“明月奴,怎么了?想到什么了?”想着想着,李明月都没发现到右教坊了,还是陆景年唤了她两声,她才堪堪反应过来。
牵住陆景年的手下马车,她晃了晃脑袋,不想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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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年、李明月和在台阶下偷听檀溪和元香讲话。李飒飒原本也在,想着不打扰他们二人也就回了房间睡大觉。
“或许,阿年此刻能向我坦诚一二?”李明月用手捧着脸,歪头出声。
“好,我告诉你。自开朝以来,天下无事,曲乐盛行。官办教坊也随之而起,世人皆知圣人重礼乐,于是教坊便成为了取悦圣人的工具。”
“皇族权贵为巩固势力,请旨官户以上的乐人才能进入教坊,平民乐人一律无权进入。”
陆景年向明月和盘托出。
“如此,你便让她们纳入教坊?说来也对,那地方实在是鱼龙混杂,乱的不行。即使技艺高超的乐人,也无法施展才能。”
“但,伪造乐籍未免太过凶险,步步惊心。”李明月有点担心陆景年。
“是啊。若事情败露,恐怕会万劫不复吧。”陆景年感叹。
李明月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握住了陆景年的手,道:
“我支持你。就算上碧落下黄泉,我也跟着你。我们努力,让平民乐人登上上元节舞台,证明官户与平民一样,都能大放异彩。乐人只应该以才华论高低,而非出身。”受过社会主义教育的李明月想,这就是社会层面的平等吧。
陆景年顿了顿,说:“明月奴,谢谢你。”
“谢我什么?”李明月疑惑,只是平等罢了,没什么好谢的。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世界里。”陆景年神情十分庄重。
“遇见你我也觉得很庆幸。”穿越千年的眼泪,只在梦里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