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跪在大殿上。
程少琂痛的头都抬不起来了，程少商也低着头。
坐主位的那位夫人，是裕昌郡主的母亲，汝阳王妃。上来就劈头盖脸的给程少商程少琂一顿骂。
四下坐的，是萧元漪，三叔母桑舜华，万萋萋的母亲万夫人，以及宁王妃何迦云。
除何迦云外，其余都是与本次时间大致相关的人。而何迦云估计是汝阳王妃请来撑场面的。
这汝阳王妃说她们俩不识礼数，随意出手伤人。
万萋萋不服：“这明明是互殴，怎么能算少商少琂出手伤人？”
萧元漪道：“老王妃息怒，今日之事，各自都有错。但就算再气，也得先找个医士给王家女公子瞧瞧，倘若是伤了容貌，怕是晚矣。”
何迦云正喝着茶，听着萧元漪的话有些不大乐意，自己家的孩子都成什么样了，还有心思管别人的。“我看着王家女娘容貌并无大碍，理当先给落了水的少琂请医士不是吗？”
王炩捂着腰，道：“我从未下过狠手，明明是那程少商先动手的。她分明就是个疯子。”
“没错，是我先动手的。但是王家阿姊先把我阿妹推入水中，我才动手的。”程少商缓缓抬起头来，整个人鼻青脸肿的，衣服上还沾着鼻血。
“我路过花园之时，发现我不识水性，体弱多病的阿妹被推入湖中。她们就是想逗引我，然后想害我。还说我和阿妹什么粗鄙无文，无父无母无人教导。我们再无父无母无人教导，也干不出视人命如草芥之事。”程少商说的句句诚恳。
何迦云也想着程少琂在王府时从不惹事，乖巧的很，觉得今日之事定与程少琂没有关系，不过是被连累了罢。
何迦云打算找个机会就上门提亲，尽快将程少琂接回王府，她这个阿母着实不可靠。
万萋萋几人又大闹了一通。
唯有程少琂跪伏在地上没有起身辩驳，萧元漪以为程少琂是真知错了，便说：“少琂，你平素较为知礼，今日之事，你说怎么回事？”
“女儿以为今日…”
程少琂听着恍恍惚惚的，只觉吵闹。听到自己的名字才压下不适起身，还未说话便晕了过去。
“少琂！”
“少琂！”
“阿妹！”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程少商靠的最近最先反应过来，看着妹妹不知所措。
何迦云第二，站起身来，使唤奴仆将程少琂扶到客房。萧元漪原想站起来，顿了顿还是没有动作。
“汝阳王妃，我想今日你需给程家，给我，也是给宁王府一个公平公正的令人满意的交代。”何迦云走出门时说了这样一句话。
汝阳王妃讶异的很，这程少琂怎会能惊动宁王妃给她撑腰。
王炩的母亲也有些不自然，突然就和萧元漪攀上关系了。
说什么不过是女娘之间玩闹很正常。
程少商没走，跪坐在旁。她听着萧元漪和王夫人的攀扯，听出萧元漪隐隐有要原谅王炩的意思。被推下去的是程少琂，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替她做选择，程少商攥紧了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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