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地方真是有趣,人多,热闹,就连每日街道旁的商贩都是不重样的,季槐安就如同所有人一样到处闲逛,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漫无目的的穿梭着。
季槐安又一次进了天下第一酒楼,用季槐安的话来说就是,来京城不来第一酒楼,简直白来。
季槐安抬腿迈步便进去了,刚走两步就被人撞了一下,还没看清那人模样,那人就已经冲了出去,紧跟在那人身后的,是个女子。
季槐安也不再乎,吃喝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刚想继续走就听见方才那女子喊着前面的人公子,季槐安心头一紧,转过身去眼神想要搜寻到什么,只是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竟连个背影也没留给自己。
季槐安摇了摇头,又无奈的笑了笑“这世间哪有这般巧合事呀”
这次去天下第一酒楼,倒是真正意义上的吃了顿饭,真的只是顿饭。
吃顿饭也不需要多少时间,等季槐安出来的时候,时辰还早,季槐安不想回王府。可他发现,这天大地大好像还没有个自己的容身之处,真是可悲。
想到这儿,他便想到了阿五。他可能是季槐安在这京城唯一一个亲人了吧,虽然算半个亲人。
季槐安去了阿五常住的那个巷子里,只是今天巷子囗格外的冷清,没有了往日阿五卖糖葫芦的吆喝声,周边也是一片杂乱。
季槐安感觉事情不大对劲,于是三步并作两步便去了阿五家。
阿五家的门平日都是敞开的或是紧闭的,只是此时门是虚掩的,风吹过时那门便吱呀作响,季槐安眼皮跳个不停,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往里走季槐安听见了小孩的哭声,这声音大抵是阿五的吧。走进院里,映入眼帘的是打翻在地的箩筐,木架,和落地的枯叶交相辉映好没有生气。
季槐安在房里找到阿五时,阿五已经昏迷不醒,只是在梦中不停地叫唤着娘。
阿五在地上躺着,阿五的娘亲则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季槐安凑近一看,人已经死了。
等阿五醒来再说吧。
一个时辰后,阿五才揉了揉眼睛坐在起身来,寻找他的拐杖,结果拐杖没找到人到是狠狠的摔了一觉。
“啊!”季槐安一听见动近敢忙放下手中的活,跑了过来,将阿五扶了起来。
“你别急,到底发生了什么”季槐安问
一说起这事,阿五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夫……大夫说,娘的病好多了,再吃几副药就好了,我想娘病快好了,就想去给娘买点好吃的,可是……可是他们以为我是偷的,还跑到家里来打人砸东西,娘怕他们打我,就爬在我身上护我,结果他们就把娘打死了,啊呃呜呜呜,我明明没有偷东西,……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娘……”
季槐安越听越气愤,眼眶也已经被水汽浸湿了“他们是谁,我帮你报仇”季槐安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的。
在季槐安眼里阿五更像他的弟弟,他也要尽个当哥哥的责任。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阿五很自责自己不知道凶手是谁。
阿五说着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片破布,那布虽然破布但也能看出纹路,“这是我从他们脚边捡的”
季槐安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那满面肥肉的王县令穿的吗,于是季槐安面色一凝,只对阿五说道“阿五你且好好安置你娘,剩下的便由我来解决”说完还不忘将怀里仅剩的一些银票递给他。
阿五已经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伸手摸索的接过那银票来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