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槐安出了南川王府后一路向北,在靠近城门的一处染坊停下了脚。这里是他们组织在皇城最大的据点,他之所以费这么大的力气,无非是不想让权青州察觉。
耳旁有沙沙声掠过,季槐安推门的手一顿,随即警惕的望向四周,伸手摸了摸怀里的信件,还在,然后便抬手推门。
推开门的一刹那,数道暗箭如流星般飞驰而来,纵是季槐安再快胳膊上还是中了一箭。
见情况不妙季槐安闪到了一边的角落里,用手捂着的伤口还不断涌出鲜血来,看血液的颜色,箭上应当没毒。
季槐安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那儿,半晌也未见人出来,才转身离开。
皇宫内
议政大殿上一片死寂,只有微弱的呼吸声才能证明大殿上站着的都是活人。
地上是一片狼藉,像是一场闹剧。
茶具奏折摔了一地,这些东西承载着天子的怒火。
半晌,主位上的人才从盛怒之中缓过神来,恢复了平静。开口道:“在场的诸位爱卿,皆是我国之栋梁,朕知诸位所思所虑,所言所行,皆是为国为民,只不过,这公主和亲一事事关朕的家事,朕也只有这么一个幺妹,自小宠爱,先皇在世之时朕便已允诺要元嘉一生平安喜乐。”
见在场之人无人开口,又接着说:“若朕违此诺言,便是死后也无言入这皇陵了。”
这时朝堂之上又是一片讨论声,站在左列首位的是礼部尚书,方无言,人如其名,当真无言。
他算是朝堂上少有的一股清流,从无丑闻怪事,也从不结党营私,从来都只是独来独往。
从议会开始到现在他始终未言一字,如今却突然开了口:“陛下,臣以为陛下所言甚是,大月前日突然进犯,今日却派人送来求亲书,这当中有多少真又有多少假,恐怕其意不在此,况公主是我临渊之公主,当配天下英豪而非大月蛮人。”
皇帝听到这话,喜悦之心,情不自溢,便连声说道:“是是是,方爱卿说的是,朕亦是此意,诸位爱卿若还有异,便送自家女儿代公主去和亲吧,也算尽了义”
此话一出,那些有家室的大臣皆面面相驱,不再言语。
接着便不知谁说了句:“臣等无异议”,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皇帝也是深深的吐了口气。
南川王府
季槐安刚从城外破庙包扎完伤口回来,便听说权青州去了江南治理水患疫病,听说是江南一个县,连日下雨,直至有疫病出现,才传到王城,诸多官员都不愿意去,南川王却在得知消息后连夜赶路。
大家都对此事不可置信,都不明白这等苦差再怎么也轮不到堂堂南川王头上,为何南川王要这般呢,一时间众说纷纭,后来季槐安去问才知,原来权青州的母亲便是死在因水患而引起的疫病里的,只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权青州去得急,只留给季槐安一张字条,字条上写:为师且去,不日即归,槐安勿念。
—————————————————————
我又来更新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本来写这个少年行就是要写成那种小短篇的,结果这篇文真的有点写不完的感觉,希望能够写完,感谢各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