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王府内,季槐安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练功,权青州也一如往昔,坐在一旁喝茶,时不时提点几句,满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转眼间春去秋来已过了三个年头,季槐安的模样已有些变化,眉眼间也愈发的英气。
这日季槐安练完功和往日一样去权青州的书房温书,按权青州的话来说,这叫做“趁热打铁”,趁着刚练完功脑子最清醒时读书才最有效果。
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季槐安这小子,练武时算得上是天才,可这一到了经史文论,便跟被人夺舍了一般,什么也学不会,一篇劝学背了小半月也没背会,且一上课倒头就睡,硬是气走了好几个教书先生,最后没法子了权青州便亲自来教。
这不教不知道一教吓一跳,权青州的脾气都被季槐安给气出来了,他亲自来教,竟也能睡的着。
布置的课业也完成的不是样子,起初权青州每每逮住便要狠狠地揍一通,可却不见丝毫的改变,甚至更不是样子了,有时罚的重了,一个月见了权青州也不敢大声说话。
权青州也是想开了,人嘛总不能什么都会,有些不擅长的也实属正常,反正季槐安志不在此,但总归不能做个只会功夫的莽夫,于是便叫季槐安每日练完剑在书房里读一个时辰的书。
季槐安走到门前敲了敲门,见里边没人,心上已然松了口气,与其说是读一个时辰的书,到不如说时挨一个时辰的打,他这师父可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开打。
上回就因为默了篇文章错了几个字,手直接被打的跟猪蹄似的肿了好多天呢,不过自己也确实有在进步,至少如今已会了好多东西。
虽说师父不在但他可不敢偷懒,于是便翻了本书坐在桌前开始抄了起来,这也是权青州教给他的办法,一遍一遍的抄,何时抄会了,便停下来。
作用嘛,是有的,就是有些费手。
过了一会,权青州便走了进来,“不错,今日倒是挺自觉的”
“师父,这说的什么话呀?我哪日不自觉了?”季槐安听见权青州的声音,方才停笔回话。
权青州轻哼一声“对你最自觉了,倒是为师失言了,不过,前日给你的那本孙子兵法读到第几页了?”
季槐安听见孙子兵法,顿时慌了神,“别呀,师父,您前日才给我,我哪能这么快就读完呀?”在权青州这里读可不单单指的是看一遍那么简单,而是要会背且能默下来。
“慌什么,为师就是问问又没让你现在就背”权青州说着便拿起了季槐安刚刚写的纸,瞅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不过你这字能写成这样,也确实该罚”
“啊~师父我重写行吗”季槐安也是一脸苦大仇深。
权青州抬眸幽幽的看着季槐安,什么也没说,季槐安一看这人是要翻脸的表情,立马去旁边拿来了戒尺,双手捧着,“师父,我知道错了”
“嗯,然后呢”权青州说
“然后……嗯……请师父责罚”季槐安羞愧的低下了头。
…… (受罚场景省略)
季槐安深吸了口等着下一轮的戒尺,却未能等来,“好了,此事便就此揭过,只是若下次再让为师看见你这龙飞凤舞的字,为师便让你一个月都碰不了笔”
“是”季槐安乖巧的点头。
就在季槐安松了口气时权青州又开口了“接下来便来做正事吧”
“啊?”季槐安有些犹豫“可我今日还未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