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醒来就发现不对劲的允礼人都傻了,当下夺门而出不愿再看。
守在门口的嬷嬷见此连忙进了屋子,看着自家侧福晋坐在床边呆呆发愣的模样心里难受得紧。
“侧福晋,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当初凭借着孟国公的家世,不愁找不到好儿郎,哪像如今不仅要遭受来自果郡王的冷遇,就连圆房也要费尽心思。
“苦不苦的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现在只希望这一次他能不辜负我的期望。”
边说,她边摸着自己的肚子,眼里满是志在必得。
事情正如孟静娴所料,一月之后就被府医诊出有孕。
旋即本就因那日算计醉酒之事而责怪她的允礼此番也不好在忽视,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是他第一个孩子。
这下王府里什么都先紧着孟静娴拿处来。
玢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面对着依旧把果郡王拒之门外的玉隐是恨铁不成钢,“侧福晋,难道你就不着急吗?”
知晓孟静娴最后结局的玉隐并不着急,可无奈玢儿不知道啊,还在一个劲地撺掇她当下先怀孕为好。
至于什么下毒害人之类的,恕她根本就没有那个胆子。
可惜玉隐根本不为所动,怀孕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为了一只果子狸怀孕。
反正到时候捡现成的不好吗?
是的,这时候的玉隐完全没有想要在未来的家宴上解救孟静娴的想法。
不说二人本就对立,但就是她自己那病了好几年的身子就算没有下毒那一遭,孟静娴临产之际也活不下来。
更何况那可是鹤顶红,人人都知道此药无解,若是玉隐多此一举救了孟静娴反倒会平白惹了麻烦。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样的道理她再知道不过了。
玢儿几次劝说,见玉隐依然无动于衷也就放弃了。
毕竟人家这个当事人都不在乎她在这里着急个什么劲。
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当晚,夜深人静之际,常青阁主院里的小窗被人悄悄地打开。
那人翻身进屋,透过黑暗熟悉地走到了床边,却不想下一秒直接被人按在了床上。
“四阿哥,你这是采花贼当上瘾了吗?”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玉隐将玄凌死死地按在床铺上,声音略带着些许烦躁。
玄凌眨了眨眼睛,视力极好的他自然可以看见玉隐恼怒的眼神。
但他知道此番她恼的也只是因为大半夜扰人清梦,而非偷袭她的房间。
“那弘历给姨母赔罪可好?”
玄凌笑得温柔极了,丝毫不在意她的举动。
玉隐鼓了鼓腮帮子,气呼呼地松手,直接将人踹下床,“赔罪有啥用,反正你是坚决不改!”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
玄凌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他伸出手借着黑暗试探着摸上了人家的寝衣。
见没拒绝,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说吧,这次你来又是为什么?”
察觉到他的小动作,玉隐冷哼一声,用小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就像一个蝉蛹一般。
可把玄凌看得乐得不行。
但是有啥用,一层布而已只要他想她根本阻拦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