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说着无事,可偏偏就是这样才让玉隐心里万分不安。
了解某人的尿性,再加上他眼里的势在必得,玉隐几乎可以断定这家伙必然又要作妖。
“好了玉隐,天色已晚你该睡了。”
瞧瞧瞧瞧,这云淡风轻的样子连称呼都换了,说他没有什么她自己都不信!
而且是谁大半夜跑来她房中打扰人安眠的?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赤裸,玄凌笑眯眯地将其按进铺了好几层褥子的柔软床铺中,拉过小被子严严实实地给人盖好。
然后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谣像哄婴孩一样开始哄着她睡觉。
玉隐:“……”
行叭,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她就给你个面子。
不过讲真的不知是不是这歌谣太过催眠,没过多久她便感觉眼皮子愈发沉重,眼睛一闭彻底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玄凌早已一无所踪,而整个常青阁的人就好像睁眼瞎一样半点都没发现自家主子都快被偷家了。
很好,不愧是他。
接下来的日子就好像开了倍速一样过得飞快,偏偏玉隐心中所想的幺蛾子是一点也没出。
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岔了,但又想到那人的本性还是果断否定了这个答案。
比起让她相信玄凌会安安分分等着皇帝驾崩,她更乐意想要玄凌会先下手为强。
就是不知道他使的是什么手段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皇宫也先后经历了太后薨世,皇后设计甄嬛小产被禁足景仁宫等大事。
而孟静娴的肚子也愈发大了起来,在早就知晓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之下甚至开始有意无意在玉隐面前炫耀。
瞧瞧,虽然王府执掌中馈的是你,但先有孩子的可是她。
“侧福晋,那位还不知道能不能生下来呢就如此嚣张,也不怕到时候空欢喜一场。”
玢儿看起来十分气愤,显然被孟静娴飘飘然的样子给气到了。
玉隐没好气地用团扇拍了拍她的脑袋,“也就是在自家院子里,要是在外面你这样乱言有几条小命够造的?”
此话一处,玢儿脸色霎时一白,身子颤抖着胆小地不行,低声诺诺道:“奴婢就为侧福晋抱不平。”
玉隐看着她这幅样子连连摇头,手中轻轻摇晃着扇子,盈盈眉眼带着几分疏懒,“这有什么,昔日我在熹贵妃跟前当宫女的日子又不是没有比这跟憋屈的,如今还不是过来了。”
一听到她论及自己当初做宫女的经历,玢儿就噤了声,因为之前的侧福晋不喜欢别人谈论自己的出身,所以她便以为如今玉隐亦是如此。
但她着实是没想过有一天侧福晋会用如此轻松的语气谈论自己的出身,因此感觉颇为震惊。
“这……孟侧福晋怎么能跟您比,您可是熹贵妃娘娘的妹妹。”
玢儿小声说着,惹到玉隐发笑,一张小脸被精致的团扇遮挡着,清浅如画的眉眼愈发显得瑰丽,“可她不也是孟国公的女儿吗?”
玢儿被看得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玉隐便也没再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