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阁里,玉隐抱着新晋儿子“元澈”轻声哄着。
孟静娴哪怕不对,可孩子是无辜的,因此玉隐倒是对元澈没什么恶感。
更别说最后成了太后的甄嬛为了自己与心上人的血脉六阿哥弘曕有个名正言顺认父的机会,同时也为了消除已经当了皇帝的弘历的戒心,把元澈过继给了慎贝勒和甄玉娆当儿子这一遭,她就心生怜悯。
命奶娘抱着元澈下去睡觉后,哄了一天孩子的玉隐泡在水桶里,舒服得浑身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屏风外轻微的脚步声渐起,听力敏锐的玉隐看向来人所在的地方,声音十分无奈,“你咋又来了?”
玄凌停步止于屏风前,透过模糊的灯光看着屏风上那道显现出来的身影,影影绰绰,朦胧勾人。
他勾唇一笑,眼神极其温柔,“弘历只是想念姨母罢了。”
玉隐撇撇嘴,漫不经心地用手撩起水波,“你现在来果郡王府就不怕被人发现了?要知道孟侧福晋中毒一案可还未解决呢。”
“不会,皇阿玛此刻估计都自顾不暇,哪里还管得上我?”
玄凌笑得十分诡异,语气意味深长,听得玉隐心中雷达叮得响起,她歪了歪头,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做了什么?”
“只是帮了皇阿玛一把,让他看清自己的枕边人的真面目罢了。”
当然,这个枕边人指的不止是皇后,还有昔日的纯元。
玉隐眨了眨眼睛,心里却知道绝不止如此,毕竟这家伙可真没那么纯善。
“姨母,水凉了,还是快些起来吧。”
玄凌这话关切至极,端的是一副好侄子的模样,要不是他就站在屏风面前她说不定还真就信了。
但她也跑得足够久了,因此毫不客气地开口,一只玉白的胳膊就这么闯入了玄凌的眼帘。
“我的寝衣拿来。”
玄凌敛眸遮住眼底的炙热,微笑着将放置夹杂着小衣等衣裳的托盘放在了她旁边的凳子上,还知道闭着眼睛别唐突了人家。
只是他这番夜袭妇人房间的举措却看不出半点诚意。
门外玢儿敲了敲门,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侧福晋,世子又苦闹了,您快些去看看吧。”
玉隐皱起了细眉,快速换好了衣服,见玄凌已经躲好这才打开了房门,“方才不是已经谁下了吗,怎么又哭起来了?”
因着方才收拾地太过急切,发丝有些凌乱地铺散在脑后,但她也顾不得这些了,小孩脆弱,何况是这种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孩。
她连忙带着玢儿往旁边侧院走去,打开门便见奶娘抱着哭闹不止的元澈焦急地哄着,说什么都不管用。
偏偏玉隐上手讲他抱在怀里苦闹声便渐渐止住了。
“这孩子,当真是令人不省心。”
然而玢儿看着玉隐轻柔的动作就知晓她这是刀子嘴豆腐心,当即笑着奉承道,“小世子这是和侧福晋您有缘呢!”
玉隐哼了一声,动作却轻轻地将其放在了小床上,哄着人入睡后这才安下了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