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罪！”
说话声音铿锵有力，然玄凌应得轻飘，白皙修长的指节敲击着桌面，悠然得说了句。
“说吧，朕听着呢。”
允礼深吸一口气，沉声将自己与太上皇妃嫔私通之事和盘托出。
“不止吧，当年那一对龙凤胎可是你的血脉啊。”
玄凌似笑非笑，却听得允礼头皮一阵发麻。
嬛儿她，居然生下了他的孩子？
若是事情没有暴露之前允礼还会激动得欣喜万分，可如今他只能面带苦笑。
嬛儿啊嬛儿，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罪臣自知罪孽深重甘愿受罚，只求皇上不要连累微臣额娘，她并不知晓此事。”
玄凌饶有兴致地轻挑下眉，腔调散漫，“那钮祜禄氏呢？你居然不为她求情？”
允礼苦笑，眼底漫上一层悲凉，“臣尚有自知之明，只是若是可以，微臣还是想要求皇上保她一命。”
说着，他的声音愈发干涩，“还有……臣的子嗣，稚子无辜，有什么都由罪臣承担便是了。”
玄凌眉心微微动了下，眼底带着一缕诧异，他实在是不明白那甄嬛到底做了什么竟让堂堂一个郡王为其做到如此地步。
但是他们都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何况——
“谁跟你说朕打算要了那钮祜禄氏的命了？”
允礼一怔，旋即激动得眼睛都亮了，“皇上金口玉言，可断不能改！”
玄凌敷衍地点点头，至于先前说的交由太上皇处理，爱新觉罗弘历答应的事关他周玄凌有什么事？
更何况太上皇如今口不能言，岂不就由他代劳了。
不过说真的，玄凌还真没打算直接处死甄嬛。
一死百了多简单那，眼睛一闭一下子就过去了，半点痛苦是没感觉到。
留着慢慢折磨才好，要知道有时候生不如死也是最痛苦的。
“朕可以抱钮祜禄氏不死，但从今往后再无此人，有的只是一个你府中一个不起眼的丫鬟。”
“至于六阿哥和灵犀公主，自然也跟着他们额娘成为一介奴婢之子。”
甄嬛不是喜欢允礼嘛，爱到深处还为了他复仇回宫甚至还企图弑君，那么他便是成全了这一对狗男女又何妨？
允礼听得晕晕乎乎的，简直像是做梦一样，“皇上您说得可千真万确？”
“君子一诺千金，朕还不至于在这点上面诓你。”
“但是……”玄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朕说的是你府上，并非王府。”
府和王府，一字之差却是天壤地别。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没了那层皇室宗亲的身份，两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能撑得住几天？
就像顾里所说，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而甄嬛这两个习惯了繁华奢靡的人更是如此。
允礼此刻有些五味杂陈，可他也知这是这是皇上能应允的最好结果。
虽然留恋，但也不是不能放弃。
他一向拿的起放的下。
只是，也不知允礼是不是良心发现，居然询问起玉隐和元澈来。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毕竟以后啊哪怕你过得再不好他们也都会过得比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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