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毅想催动内力再挥出一掌,可任凭他如何催动,丹田就像是空了一样,提不起来气。“你,你做了什么?”
盛锦洲瘫坐在地上艰难的说“父亲如此厉害,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软筋散。”盛毅咬牙切齿的看着盛锦洲,随即大笑道“哈哈哈。这又有什么用,软筋散只会使习武之人在短时间内,内力尽失,并不代表我没有力气除掉你,你照样逃不过一死。”
盛毅说着就从腰上抽出一把匕首,一步一步走到盛锦洲面前。“说着这把匕首还是你送我的六十大寿的寿礼呢,现如今我用这把匕首送你上路,也的确如你所说全了你我父子的情分。”
密室内顿时寒光一现,盛锦洲抬了抬衣袖挡住匕首所映照的寒光。
咻…咻…噗呲…利器入肉的声音在这封闭的密室中格外的清晰。
盛毅低头看了看设在自己胸口的袖箭,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朝盛锦洲挥出的那两掌,尽管没有用全力,但也的的确确用了七八分实力。
他盛锦洲也没有用内力抵挡,按道理说盛锦洲是没有力气再爬起来反抗的
盛锦洲自嘲地笑了笑“父亲以为我是如何从战场上厮杀活着回来坐上大将军这个位置,又是如何屡次躲避仇敌的追杀。难不成仅仅凭我那赫赫战功不成。”
盛锦洲在门外偷听盛毅与黑衣面具男子谈话,内心深处波涛汹涌,尽管早已知晓,可远不如自己亲耳听见自己的亲生父亲要除掉自己妻女甚至还要对自己斩草除根来的悲痛。
更痛心的是父亲他竟然与敌国之人如此亲近,这是犹同如叛国,被今上知晓那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这还是那个教他精忠报国,教他礼义廉耻的父亲吗?盛锦洲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盛锦洲吃力的爬了起来,费劲走到盛毅跟前,拨了拨盛毅两边的鬓角“父亲,我不会杀您,我会如您所愿,永不出现在你的眼前,但是……”
盛锦洲转过身背对着盛毅坚定不移的说“你要是敢动阿宁他们兄妹一根头发丝,我一定让你尝到痛苦的滋味。”
忽的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唇角“不如让你百年之后,不将你跟娘合葬一处?父亲你觉得如何”
盛毅气的吐了一大口血,左手捂着伤口右手指着盛锦洲咳嗽的怒喊“咳咳咳…竖子尔敢?”
盛锦洲听了嘴角勾了勾开口说“父亲您觉得儿子我敢不敢。”
“父亲您放心,既然你要杀我,那我就偏要长命百岁,我一定给您养老送终不让您尝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您看我是不是很孝顺。”
“你…你…你…”盛毅再一次被气的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
盛宁汐兄妹三人到场之时便瞧见这一副场景。
父亲身受重伤,满眼神伤。
祖父受伤倒地昏迷不醒。
盛致远跟盛宁静满心疑惑,可盛宁汐内心深处却是十分清楚,父亲为何会重伤,祖父为何会昏迷。
“父亲”盛致远担心地望着盛锦洲,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从来没有见父亲如此憔悴过。
盛宁静扶着盛毅,给盛毅把了把脉舒了一口气“祖父,伤势并不严重,只是气急攻心才晕了过去,休息片刻就会醒来。”
盛宁静放下盛毅的手来到盛锦洲面前“父亲我给您也把把脉。”
盛锦洲把手一收“不必了。”
盛致远皱了皱眉“父亲为何如此”
盛致远不明白父亲和祖父都是武艺超群之人,到底是谁可以连连重伤他们二人?
“其中原因不必深究。阿远为父今日便赴往边关。”盛锦洲背对着盛致远眼神看向远处。
“父亲你的身体不允许你长途奔波”盛宁静不赞同说道。
“为父的身体为父自己心里清楚。阿远寻人把你祖父抬回房间吧…”说完便蹒跚离开。
盛致远三兄妹望向盛锦洲离开的身影,除了盛宁汐其余两人都心生疑惑,父亲到底是为何不顾自己的伤势这么着急赴往边关。
盛宁汐看着倒在地上的盛毅,心里的仇恨又不受控制的蔓延了起来,她用力的掐了掐自己大腿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盛宁汐走到盛毅跟前,温柔地帮盛毅整理整理了衣衫,拿出手绢帮盛毅嘴角的鲜血擦干。
盛宁汐做完这些才不紧不慢的站起来“兄长,叫下人把祖父抬回房中让府医瞧瞧吧”
盛致远点了点头,随便去找下人旁让人把盛毅抬回房中。
盛宁静不解的问“为何要找府医,我就是最好的医者了。”
盛宁静的医术精湛盛宁汐是知晓的,毕竟谁比得上神医谷传人的医术,可盛宁汐怎么会让盛宁静去救治盛毅这个老匹夫呢。
盛宁汐便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长姐不是说有重要事找我嘛,父亲也寻到。这会儿子可以说了。”
“对对对,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果然,对于盛宁静来说,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重要过盛宁汐。
盛致远面色凝重问道“阿静,是什么事情?”
盛致远了解自己妹妹,做事十分的有分寸,更何况她说重要那绝对不是在托大。而且事情又有关阿宁,这让他不得不在意起来
盛宁汐见盛致远如此问,幸福地笑了笑,兄长与长姐真真切切的把她放在了心尖尖上了“我也好奇,是什么事情让长姐都说重要”
这个时候盛宁汐大概知道盛宁静说的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上一辈子这个时候,被盛宁夏约出去,她的茶水被人下了药,而她被人绑走了一夜未归。
一夜未归对于女子来说,那就是不洁了,平常人家谁会娶一个不清白的女子为妻,更何况勋贵世家呢?
“也没什么大事情了啦,父亲马上赴往边关,就是想着让阿宁去衣长阁给父买些布匹回来好为父亲缝一些护膝啊什么的。。”
盛宁静微微一笑,她不想让盛宁汐知道这其中的阴谋,更何况是阿宁最信任的人。这么诛心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她相信她可以解决。
盛致远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是上街买一些布匹,便自告奋勇的自荐说“我陪阿宁去。”
盛宁静点了点头,兄长去了也好,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