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床上之后耶律翔深深的看了她两眼之后走了,转身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
宋禧可算是走了……
心中松口气,宋禧想到刚刚耶律翔的眼神只觉得有些慌张,这样相敬如宾的情况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要是真的耶律翔不想等了……
忍着叫上的痛她赶紧去后院把那两颗迷迭摘了,仔细研磨成了粉末灌在瓶子里等着紫罗的到来。
耶律翔一路到了镇子上之后直接去了药铺,找到了掌柜。
耶律翔紫罗有吗?
掌柜有有有,公子要多少啊?
掌柜的看他浑身散发着冷气,警惕的看着周围就知道这人不是普通人,自己经营这么多年的药铺什么人没见过,自然不会多问。
耶律翔五钱就好。
掌柜把药拿上来的时候耶律翔像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问道:
掌柜这东西能治烫伤吗?
掌柜实不相瞒公子,这确实是治疗烫伤的最好药,要是普通的烫伤膏见效慢,而且容易留疤,这带骨朵的尤其见效快,就是紫罗不太稳定,要是掌握不好只怕会有蚀骨之痛。
听着听着耶律翔就皱眉,蚀骨之痛?宋禧居然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掌柜像是看出来他犹豫,琢磨了一下道:
掌柜看公子气质非凡来了指名道姓要这东西,是不是家中有神医?
神医?是了,倒是忘记了宋禧本身就是个大夫,怎么会伤害自己。
付钱之后直接就往回走,看到路边的桂花糕还是忍不住买了,路上回神的时候才猛然惊觉自己对于宋禧的上心。
这不自然的习惯实在是不好……
宋禧刚把一切恢复原样耳边就传来耶律翔的脚步声,她冷笑了一下,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去山上采,这才给自己制造了机会。
耶律翔感觉怎么样?
宋禧好多了。
宋禧冷淡的说完,看了看他手里带着骨朵的紫罗,心中缓缓的笑起来。
耶律翔,你也活不了几日了。
那边的男人只是默默的写信,似乎是关于雪域国的事情,也不知道有什么变故。
她看了看紫罗骨朵,刚准备跳着脚过去制药就被那边的男人叫住,
耶律翔乖乖待着,我等等过去帮你。
没办法只好等着,等耶律翔忙完之后的时候宋禧已经开始犯困了,面前的黑衣离自己很近,宋禧打了个哈欠,开始指挥耶律翔。
他倒是难得的任劳任怨,准备好一切之后宋禧才开始动起来,拿着紫罗细细的研磨,旁边的耶律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看自己,让宋禧觉得自己就是个犯人。
宋禧我说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别这么看着我。
她说完那人动了动唇,
耶律翔这紫罗,要是掌握不好有蚀骨之痛,你小心一点。
坐着的人放下了手上的石锤,有些嘲讽的看着他,淡色的唇吐出来最刻薄的话语。
宋禧原来你也会关心别人痛不痛?我以为你在乎的只是自己的我感受,再说了,蚀骨之痛总也好过剜心之痛。
她眼睛眨了眨,嘴角的弧度那么刻薄,
宋禧早在把刀捅进去马嘉祺身体的时候我的心就死了。
高大的男子眼珠微动,
耶律翔那你怎么还愿意跟着我?
宋禧我说我是在找机会杀你你信吗?
话说完宋禧就做好了被他威胁或者欺辱的准备,但是那人只是淡淡的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脆弱。
脆弱?她眼睛一定是眼花了。
耶律翔宋禧,你杀不了我。
说完就离开了,宋禧看到他离开的背影,松了一口气,赶紧把已经变成粉末的紫罗装了一些在瓶子里。
也算是初步取得了胜利,最起码耶律翔这个自负的人真的认为自己杀不了他,那么到时候死在她手里的时候就不要意外。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要是马嘉祺能够找到自己就可以从长计议,马嘉祺如今消失在世间的策略到底是何用意她并不是很清楚。
同样猜心思的有何止是宋禧一个人,马嘉祺在汝阳呆了二日之后实在是找不到耶律翔的踪影,那日的跟踪也失败,只好叫了紫炙队暗中调查。
紫炙队也没有什么发现,紧急着就是京城中的李飞传来了消息,说是兵马大将军蠡诽这几日奇怪的很,闭门不出,早朝也不上,说是病了,但是李飞晚上偷偷的进去打探,发现里面的人一片歌舞升平。
马嘉祺抿紧唇线,前一阵子门客络绎不绝,现在又开始歌舞升平,打的什么鬼主意?
边疆的张真源传来消息说边境最近虽然平稳,但是雪域国似乎有些内部的争斗,雪域国的禹王动作不小,最近天天练兵,像是在准备什么。
马嘉祺回信,万不可放松警惕。
碎玉来的时候马嘉祺刚摘了人皮面具,
碎玉主子,关于太子妃还是没有找到线索,紫炙队已经尽全力了,但是现在她身为通缉犯,要是躲起来,只怕我们很难找到。
马嘉祺皱眉,声音冷凝,
马嘉祺我叫你来不是让你说这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的。
房间静默下来,碎玉跪下,
碎玉主子放心,我多加派人手一定可以早日找到太子妃。
窗户开了又关,一瞬间的事情却叫整个房间都开始冷下来,热气消散,就像是自己的心一般,他始终放心不下宋禧。
想到她忍辱负重他心中就难受的很,尤其是这个耶律翔实在不是好东西,对宋禧的想法也是路人皆知,偏偏宋禧这个聪明的人在男女之事方面实在是愚钝的很。
第二日一早碎玉来敲门,眼神有些奇怪。
马嘉祺有事儿就说。
碎玉回禀主子,有人说他在前几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太子妃,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属下把人带过来了。
马嘉祺带进来。
马嘉祺懒得废话。
碎玉看他不耐烦的眉眼像是结了冰,有些感慨,如今太子妃走了主子又开始恢复了以前的样子,这么的冷漠,毫无人情可言。
外面进来一个粗布麻衣的青年,眉清目秀,一身风骨。
马嘉祺宋亚轩?居然是你?
马嘉祺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