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侍卫蜂拥而上,将宋禧抓离,再狠狠地扣在地上,让她不能动弹。
耶律羽像是被抽了魂一样,冷冷地望着这一切的发生,面无表情。
王爷,据探子密报,马嘉祺已死,是被小吉和太子妃宋禧谋杀……
太子妃宋禧……
宋禧…….
原来他早就听说过她了。
太妃来人,将这细作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耶律羽慢着。
耶律羽的声音在密室中格外浑厚,
耶律羽她既是太子妃,那就该以太子妃的礼仪招待她。
太妃羽儿!
大妃吼叫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儿子开始不受她的控制了。
耶律羽来人,送太子妃回宜昌阁,好好侍奉,太子妃若是有何闪失,唯你们是问,
接着回眸盯着大妃,
耶律羽若有其他人等擅闯,杀无赦。
晴儿紧紧搀扶住大妃的手,稳住她的身体,防止她跌倒。
太妃你们都退下。
室内仅有大妃和耶律羽二人,以及那一具冰冷的尸体。
太妃羽儿,你到底要做些什么?你怎么可以让外人对你父王做这些有悖人伦的事呢?
大妃看着冰棺里那个人,那个她爱了一生、恨了一生、争了一生的男人,如今了无生气的与世长眠。
#耶律羽。当然是为母妃你报仇啦!
耶律羽灿烂的笑容让她发憷。
耶律羽你不是恨他骗了你吗?不是怨他从没爱过你吗?不也是想让他死吗?
啪——
一声清脆的响音在空荡的密室内盘旋。
太妃你发疯够了吗?
男子紧紧地握住那双颤抖打得通红的手,轻轻地抚摸,
耶律羽母妃,疼吗?如果不疼的话,羽儿可以随时让母妃鞭打,让母妃疼!
大妃狠狠地甩开男子,看着这个已经入魔的她的儿子,或许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
从她对他近如变态的控制开始,他就再也不是正常人了。
她也回望着那个本该与他琴瑟和鸣的夫君,从他不爱她开始,她也不是正常人了。
太妃送本宫出去。
擦去眼角溢出的泪花,骄傲地走了。
宜昌阁本是王宫妃嫔的寝宫,后来赐予了耶律婉,但因她倍受宠爱,早早就出宫建府,所以如今也就空落下来。
宋禧就这样被孤单地留在了这里。如今被识破了身份,且不说会被严厉监视,最怕会以她为人质要挟大绥,甚至借机盗取机密,到时岂不是成千古罪人。
当然如今宋禧所担心的这些,都没人能理解了,毕竟她所在乎的那些人都在真正的公主府内。
此时正有一场血雨腥风的战斗要开始。
若央数招之内,若不能取对方身上一物,视为输。
若央和赤羽分站在水榭两侧。
若央这次就是要证实自己心中的疑惑,到底赤羽是不是当初交手的那个紫衣人。
赤羽持左手剑,脚如飞燕,点着池面,向银发男子袭来,泛起水面片片涟漪。
若央见状,向后一仰,将身子近乎与水面平行,忽地掏出怀中的匕首,直指对手的喉咙,赤羽见无可避,直接用长剑砍向匕刃,却毫发无伤,想来二者的剑、匕都是采用纯铁所炼,其硬度最强。
若央冷笑一声,转而攻击其腹部,却不想暴露了自己头部的空档,很快就遭到赤羽徒手敲打。
二人在水面上的来回攻击,溅起的水花高低不平,衣服下摆有着些些许许的水纹
赤羽我赢了。
赤羽长剑上一缕银发随风而去,若央这才发现自己的发梢少了。
本担心若央输后会愤懑不平,但他却难得心悦诚服,甚至嘴角还有若隐若现的笑意。
若云哥哥们打得真好!
水亭旁的若云正折服于二人的刀光剑影中,
#若云。我长大了也要向哥哥这样武艺高强,杀光那些坏人。
他没有发现若央的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面露喜色,反之有悠悠的担心。
赤羽若云,学武功不是为了杀人的,是为了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所以……
赤羽看了若央一眼,
赤羽我们宁愿你不会武功,平安快乐渡过此生。
银发男子像是有所动容,但还是冷淡如初地带着若云离开了。
而这边,若央前去耶律翔书房,
若央他不是当初那个紫衣人。
耶律翔哦?
耶律翔放下笔。
#若央。他持左手剑,且招招鲁莽冲动,带着杀意,与那个紫衣人完全相反。
招式可改变,但执剑之手却是习惯。不过这次比武,难得能遇对手,甚至他对若云说的那些话,足以让他在若央心里留一席。
若央另外,主上将若云叫去有何要事?
他不想若云步自己后路,再次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可耶律翔的坚毅的眼神证明了他的想法。
耶律翔若央,他毕竟是圣狐族最后一人了,是唯一一个能证明那场灭族屠戮的见证者,甚至他将来族长的身份就是最好的说明。
耶律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耶律翔若央,你说了要和我一起复仇的,你是我的人!
耶律翔掷地有声的话让他无法反驳。
同样。
赤羽主子,我找到若央武功死穴了。
原来赤羽会答应比武,是想找找他武功破绽,顺带隐藏自己的身份,为此他还特地换左手执剑,但私心讲,身为学武之人,能遇到难得一见的对手,能与之比拼,不失为人生乐事。
马嘉祺并没有回复他,只是望着桌上的凝芝草,睹物思人。
赤羽主上,太子妃吉人天相,定能……
马嘉祺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吉人,从她遇上我开始,就开始不断的受伤、入狱、陷害、绑架……这些都是我带给她的!
烈焰来不及阻止,他已大掌一披,桌上轰然四分五裂。
马嘉祺传令下去,两日后的任务以营救太子妃为主,救到后立即撤离。
夜晚中的王宫,静谧无人,只有禁军来回的踏步声,或许还有突如其来的幽幽声,像极了吃人不吐骨的恶魔。
空荡的宣宜阁,微风吹得屏风阵阵作响,窗户还有被吹开的风险。宋禧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她必须承认,天不怕地不怕的宋禧,最怕黑。
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慢慢走来。沉重的步伐,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