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没有在这栋别墅呆太久,跟景天星说了一会话,旋即便离开了。
别墅的门前停着一辆劳斯莱斯,男人坐在车内,一口一口的抽着烟。
他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此时更加的暗沉了。
好一会儿,他才将手中的烟掐灭了,打了电话给张真源。
张真源此时正在睡梦中,听到手机响的时候,眉头紧皱,最终还是烦躁的睁开了眼睛。
张真源大晚上的,谁打电话过来啊。
张真源没好气的嘟囔道。
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接了电话他一定要好好骂他一顿!
脏话就在嘴边,他拿起手机,目光移到屏幕上的那一刻,手一抖,然后,那些脏话硬生生的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他猛然抬手抹了一把脸,清醒了许多后,这才接通了电话。
张真源严总?
他试探的询问出口。
严浩翔这个时间找他,总没好事。
但是他作为严浩翔的私人秘书,得听从严浩翔的吩咐,即便是下班的时间。
严浩翔限你一小时内,放下手头的事情,来敦煌练拳。
严浩翔薄唇张合,冰冷的吐出这句话。
张真源闻言,不由得浑身一颤。
敦煌是一家练拳基地,专门让人去锻炼的,里面的设施和工具都非常完善。
严浩翔时不时就会想去,而遭殃的肯定是他。
但是。
张真源好嘞!严总,我手头上没事,我马上过去!
张真源苦哈哈的说着,但语气却是强装出来的欢快。
严浩翔闻言,感到非常满意,而后便掐断了电话。
张真源在那头已经忍不住骂爹了。
这几天严氏集团的工作都比较多,他好不容易打算早睡一次,没想到又把老板拦截了。
哎,他真是苦命的打工人。
半小时后。
两个男人站在敦煌的门前。
张真源换了一身休闲的服装过来,严浩翔身上则一如既往的那套黑西装。
两人进到拳室,什么都还没说,严浩翔换好衣服弄好手套,直接将同样换好的张真源拉上了擂台处。
张真源见严浩翔今晚似乎很多东西想发泄出来,倏然有些怂了。
他平日里使出全部劲儿也不一定能打赢严浩翔,别说现在不够睡的他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严浩翔将他拖上擂台,却没有打斗的打算。
他沉默的坐在擂台上,整张俊脸都没有刚刚放松的平常的模样了。
张真源瞬间便能看出,他此刻是心里有事,而非真的想要来搏斗一番。
张真源见严浩翔状态也不太好,便也坐在他的前方,见他一言不发的,张真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陪伴着他。
严浩翔你说,当年最有可能放那场火的人是谁?
一阵沉默中,严浩翔最先开口说道。
他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无力感。
当年发生的事情,现在调查也不好调查了。
而且许多证据早就被清理了,即便现在能找到什么也不一定是真的证据。
张真源闻言,话还没完全过到脑子里,便清楚严浩翔所说的那场火是指那件事了。
他皱着眉,思索了一会,旋即望着严浩翔,认真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张真源苏梦。
严浩翔为什么觉得是她?
严浩翔蹙起英挺的剑眉,有些不解。
他一直觉得,苏梦也就只会搞搞这些表面动作,毕竟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够恶毒到去害死一个人了。
张真源见严浩翔不太相信的样子,旋即解释道:
张真源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当年苏梦跟太太是闺蜜,但是苏梦现在看到太太反应便很大,我觉得她很可疑,况且当年太太若是出事,首先获利的便是她。
这话一出,严浩翔倏然觉得有些道理,蹙起的眉头也舒展了一些。
苏梦身上,确实有很多事是他看不明白的。
当年苏梦追求过他,但被他拒绝了。
而后,突然便跟严令何在一起了,两人恩爱极了,所以他才没有多想,觉得是巧合。
但是,严令何在那个时间还未想过结婚,更没想过要孩子,可苏梦却有了孩子。
严令何不是那种不小心的人,而且是个非常负责任的人,所以后面便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娶了苏梦。
严浩翔确实,应该调查一下苏梦。
严浩翔眸光黑沉的说道。
当初没有觉得这个女人哪里不对劲,此时却觉得,她哪哪都不太对劲。
经过这一晚,严浩翔回去后便开始投入到对苏梦的调查当中了。
只是几日过去,一点进展也没有,这让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怀疑错人了。
这天,景夏一如平常的去送景天星上学。
而后,便打算开车回公司了。
可是开车的途中,马路上突然杀出了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但她走起路来颤颤悠悠的。
景夏没想理会,只想着饶过这个老人,快点回到公司。
但,意想不到的是,那个老人倏然倒下了。
就在大马路上。
景夏见到这里,看到后面没车,迅速的停下了车。
透过车窗,看到那个老人倒地后似乎没什么大碍,想要起来,但似乎起不来,因为手上拿着一些东西,让她没有能力撑起了。
见到这里,景夏倏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亲。
如果他们还在世,能够活到这个老人的年纪,那该有多好啊。
想到这里,瞧见附近经过的人都没帮助这个老人的意思,直接从她身旁开车过去。
估计这些人是怕碰瓷,但她是看到了全部的,这个老人给她的感觉并不像碰瓷。
思索了一会后,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开了车门便朝着那个老人走过去。
景夏奶奶,我扶您起来。
景夏微笑着轻声说道。
老人此时,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但很快又消失了。
景夏瞧见了,也愣了一下,刚打算去扶着老人的动作顿住了。
而在这个时候,老人脸上慈祥的笑意倏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凄惨的苦。
看到这一幕,景夏心中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