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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稀里糊涂地住进了凌不疑的府邸，看着熟悉的装横一时有些感慨，奇怪的紧，你对这里明明不讨厌却又下意识看到就想逃离，悲情和高兴的过往在这里曾淋漓尽致，你曾在这度过了你另一个人生。

凌不疑“若若……”

你没有回头，却还是回答了他。

杜若“凌不疑，好久不见。”

语气里是悲切，悲切中又透着淡然，对现状的淡然，为过往的悲切，却唯独没有喜悦，你心乱如麻，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你从一开始就不该遇见凌不疑，你从一开始就不必过这种生活，你应该是快乐的，无忧的，你的伤感尽数来源于他，可笑的是你却栽了进去，甚至再也没出来。

重来一次，你好不容易过上了远离他的日子，却又自己送上门去，最终避无可避，造成了当下的结局。

凌不疑“你想起来了……？”

你垂眸，谁也看不清你的神情，你只是微微勾了勾唇。

杜若“想起什么？想起杜若由极乐转向极悲的一生？”

你转身，一字一顿地说出你的想法，全然顾不得凌不疑已经完全僵硬的身体。

杜若“凌不疑，我们本就不该相见，你该是天上月，不该来碰我这微末的星辰。”

你被凌不疑紧紧抱住，可心里却再也生不起喜悦了，疲惫溢满了你的身体，你顾不得凌不疑的激动，硬生生将凌不疑的手臂掰开。

弄完你狠狠咳嗽几声，看着凌不疑完全不敢再动的身影，你弯了弯唇，笑着开口。

杜若“你知道我来的路上，别人是怎么说的吗？”

凌不疑不敢吭声，你便自顾自的说。

杜若“他们说，我是狐媚子，不要脸的见蹄子，趁你落魄的时候go。u引你，这么好的人让我玷污了，毁了桩虽然没有很好，但一定比我好的婚姻，我当是千古罪人，应该被千人骑，万人骂的臭b子。”

你的语气依然淡然，你的脸上带着笑容，就好像这些恶臭的话不是形容你的一样，看着凌不疑逐渐惨白的脸，你突然笑了一声，然后撕心裂肺地笑了出来，笑的前仰后合，眼底浸出了泪水，直到你开始猛烈的咳嗽，硬生生咳出了一滩血水。

你呆呆的看着地上，也不再管凌不疑是不是正搂着你的肩，闭上眼。

猫有九命，你已然丢了七条了，你从未和别人说过，你在被父母抛弃的时候生生饿死了三次，程少商被欺负的时候你帮着拦了一鞭子，那一次你也死了，再后来，你在那附近游荡，守护程少商不受附近林子里野物的威胁死了一次，最后你被天道惩罚和成为猫替凌不疑挡着那一次，也死了两次。

你只剩这两条命了，失去一条性命，身体便会差一次，最后两次会回归最为脆弱的凡人体质，就像你现在，只是你受了伤，更加体弱罢了。

情绪的刺激让你伤了心脉，你被迫躺在了床上，你常见程少商来看望自己，看着她眼底的心疼，你常露出你曾经最常见的笑容，希望她能少些担心，可在她眼底，你的脸色苍白配上这种笑容显得更加勉强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