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界等你?不行不行的!我要跟你一起去!”
玄夜原本满目温存,听到砚南的话立刻黑了脸。
“你当这是游玩吗,此行危险。”
“啊?危险啊,那我不去了,你自己小心哈。”
……
“好。”
玄夜猜到了砚南会因为害怕而改变决定。
但没有猜到居然这么轻易就改变了。
好像,还有点失望?
呸呸呸,什么失望啊,不去正好,没有人拖后腿了。
玄夜垂着眸转身往外走,那背影居然会有些落寞。
砚南看着玄夜离开的身影,暗暗地做了个决定。
寻了一处寂静的山林,山林在魔界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环顾了一下四周无人,砚南盘腿而坐,露出九条尾巴。
涂山狐虽然不是青丘狐,但砚南也偏生生有九条尾巴。
慢着,是九条吗?
她依稀记得,曾经好像为救一个人,而断掉一尾。
“难道,我曾经是只十尾狐?”
“那我也太厉害了吧!”
不对,先帮玄夜要紧。
——
玄夜坐在魑焰山山头,抬头看着天上零落的星星,脑中回想着与砚南的点点滴滴,嘴角微弯。
他喜欢看砚南笑。
如明媚灿烂的阳光,照亮了原本身处黑暗的他,散尽了他周围的阴霾。
“喜欢上她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玄夜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可周围空无一人。
“谁?”
他的脸色一瞬间犹如冬日下着雪的清晨,滴水成冰,寒气逼人。
方才那抹笑意,荡然无存,仿佛从未出现过。
“你不应该喜欢上她的。”
“别鬼鬼祟祟的,出来!”
“你要喜欢的人,不是她。”
“我的事不用别人管!”
“你压制她的记忆,最终会适得其反。”
“闭嘴!闭嘴!闭嘴!”
玄夜的脑中一片涨痛,死命地捶着自己的脑袋,那声音依旧在他耳边盘旋。
“放手吧,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让一切都回归正道吧。”
玄夜被逼得头昏脑涨痛苦至极。
“啊——”
强大的力量自玄夜向四周散去。
——
“噗——”
砚南吐出一口血,看着自己手中的尾巴,虚弱地笑了笑,将其变成一个狐尾形状的银色镯子。
正欲起身,却发现浑身都没有了力气,只觉得刺痛。
又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波及,砚南被那力量一击倒地,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晕了过去。
——
玄夜看着躺在床上极度虚弱的砚南,怎么都笑不出来,轻抚着她的脸庞,愁眉不展。
怎么好生生地断了尾。
玄夜发现,他与她的灵力不互通了,却能感应到她的位置,昨日察觉到她有危险,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找她,不顾之前那个声音所说的话。
可如今看着她,他有些不忍了。
要他放弃她吗?
时辰到了。
他要离开了。
砚南还没醒。
他只能找来玄襄照顾她。
虽然他与玄襄不和,但玄襄待砚南还是很好的,他是看在眼里的。
玄襄原本还在与玄夜谈笑风生,虽然玄夜不搭理他,玄襄还是自娱自乐,看到砚南的那一刻,玄襄也是骤然变了表情,收了折扇跑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