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南，砚南，将药吐出来！”
玄夜拉着砚南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坐下，神色慌张地看着她。
砚南却是摇摇头：
“来不及了，玄夜，我偷偷去摘桃子的时候，听到天帝说，这是红顶鹤王的鹤顶和断肠花所致，他不能确保用量。”
“红顶鹤王的鹤冠，若是用量不对，会要命的，你怎得就真的喝了！”
“莫要说话了，我施法帮你逼出来！”
“不，不用……玄夜，他是帝尊，你我如今在神界，身不由己，若是不喝，怕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突然，脑海中的画面逐渐清晰，那一直看不清的人也与眼前的玄夜重合，砚南头痛欲裂，疼得直在地上打滚：
“啊——头痛！头好痛啊！”
“砚南！砚南！”
玄夜连忙抱住砚南，任由着她在自己怀中捶打。
“玄夜！我好疼啊！我的头好疼啊玄夜！”
一声声哭喊叫的玄夜心痛至极，加重了抱着砚南的力气，眼神变得狠戾非常。
那些人，他要他们付出代价。
他原本，已经不愿意当初的行动了。
“玄夜！玄夜！帝君！帝君！我好疼啊玄夜！帝君！”
帝君！
砚南痛苦的声音让玄夜的表情凝滞住，她想起来了？
脚步一踮，抱着砚南朝瑞宝谷飞去。
仙翁施了法才勉强让砚南陷入昏睡。
“仙翁，砚南喝下了红顶鹤王的鹤冠和断肠草熬成的东西，且鹤冠用量不知，请仙翁救她一命！”
仙翁也是紧蹙眉头：
“眼下小狐狸并没有性命之危了，只是，她脑中的记忆已经全部混乱了，醒来之后，能识得谁是谁，能知晓自己是谁，就极其不容易了。”
玄夜后退一步：
“仙翁的意思是，砚南醒来之后，可能会神志不清？”
仙翁无奈地点了点头。
“仙翁，可有办法救救她？”
“这，都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我去为她熬些药，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她。”
玄夜行了一礼：
“多谢仙翁。”
南极仙翁离开后，玄夜坐在床边，轻轻握住砚南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颊旁，看着她，眼中是少有的温柔。
“玄夜公子……”
染青突然出现，她已听说了事情，看着玄夜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砚南，不忍心地咬了咬唇，道：
“我是来……”
“染青上神，砚南需要休息了，染青上神请离开吧。”
“玄夜公子，这非我本意，我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玄夜打断：
“怕是刚才风大染青上神没有听清楚，玄夜说，请上神回去。”
手中握着的砚南的手突然动了动，随即就看到砚南缓缓睁开了眼。
“玄夜…莫要，对染青上神如此语气…”
“砚南仙侍，你醒了！”
“砚南，砚南，你认得我？”
砚南点了点头：
“认得，你是玄夜，喜欢捉弄我的玄夜。”
玄夜喜极而泣，并没有听出砚南话中的不妥：
“认出来就好！认出来就好！”
砚南虚弱地笑了笑，又看向一旁的染青：
“上神，多谢上神关心，砚南已无大碍了。”
眼神中，对着染青，却尽是复杂。
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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