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浑身是血(当然不是他的)地闯入雷霆阁时,只看到那只被劈的皮开肉绽的脏狐狸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毫无生气,尾巴也只剩了五条。
玄夜感觉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只觉得刚才让那个赝品死的太轻松了。
“砚南!”
玄夜冲过去抱住脏狐狸,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给砚南灌输法力疗伤。
“玄夜!你居然杀了父尊!还吸收了他的法力!……砚南!”
“她怎么回事!你怎么保护她的!”
玄襄原本气愤玄夜杀了他们的父尊,后看到玄夜怀中奄奄一息的不明物体,若不是看到脏兮兮的狐狸尾巴和如此紧张的玄夜,他真的不敢相信那是砚南。
“她的尾巴……”
玄襄一把抓住玄夜的衣领:
“玄夜!你怎么把她弄成这样的!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滚开!”
玄夜推开玄襄,怒视了他一眼,随后又继续为砚南治疗:
“我要救砚南,没时间同你耗!”
“你…你最好保证,能救好她!”
“报——启禀二位殿下!神界之人已悉数拿下!”
“滚出去!”
玄夜猩红的眼眶衬得整个人宛如地狱的修罗。
是啊,他本就是修罗族。
只是这气场,让玄襄都由心中生出一股寒意。
他意识到,眼前的玄夜绝不是他能随意把握的人。
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曾经在他面前那么跋扈却还能活到现在。
原来真正的可怕之人,最让人胆战心惊之处,就是平日的缄默不言。
砚南的表面伤口愈合,可内里却还是重伤。
已经拿下天兵的魔兵立在神界各处,眼见着二殿下,不,应该是新一任的魔尊,不只是魔尊,也是天帝,面色阴沉,怀中抱着一只快要被劈焦的狐狸急匆匆地往地涯赶。
而且大殿下还屁颠屁颠地在后面跟着,表情一样的很不好。
——
“请前辈相助,救砚南一命!”
新天帝竟会苦苦现在瑞宝谷正中央的院子中,对一位白发老者求救。
“啧。”
南极仙翁不屑地啐了玄夜一口:
“魔尊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连神界都能拿下,救不了一只狐狸?”
玄夜沉着脸,毕恭毕敬道:
“若我魔界不攻上神界,神界也自会向我魔界发起进攻,玄夜之举,不过是为了保身。”
“保身?魔尊之言真是好不干净!”
玄夜面色不变:
“我界魔兵胜利之后,并未对神界烧杀抢掠,也未曾侵犯神界仙子,仙翁,此举,已甚是仁慈。”
“纵使仙翁再痛恨我魔族之人,如今这神界也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仙翁,玄夜之所以还能如此好声好气的跟您说话,都是砚南的缘故。”
“仙翁,您可知砚南如今成了什么模样,那假天帝砍去她三尾,又将她丢入雷霆阁饱受天雷电火的折磨,她如今,连人形都化不成了。”
玄襄也走了进来,立在玄夜身旁,同求南极仙翁。
“且砚南来到天庭,拿的也是仙翁赠予冥使巫獠大人的玉牌,仙翁也不想让冥使前辈看到他相送玉牌之人被折磨近死而挚友却置之不理吧。”
玄夜看了玄襄一眼,又看向南极仙翁:
“砚南在瑞宝谷待的这段日子,同仙翁甚是交好,请仙翁看在往日与砚南的情分,救她一命。”
兄弟二人就如此“恬不知耻”地道德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