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从宫里回来后,就看到了早已在正厅等他回来的赵扶摇。
看到她有些微微发红的眼眶,李同光心里猛地一疼,快步走过去:
李同光阿摇,怎么了?
赵扶摇没事,只是还有些担心你的身体,所以特意来看看你。
赵扶摇北盤人的事情,安帝怎么说?
李同光的目光黯淡了几分,摇了摇头。赵扶摇会意,轻轻叹了口气,而后道:
赵扶摇无妨,他不想声张,我们就自己找。
李同光阿摇,你是有什么打算吗?
赵扶摇张了张嘴,思考了一会儿,终究换了套说辞:
赵扶摇现在还没有,只要他不给阿盈他们使绊子,我不会想做什么的。
又是阿盈……
李同光不禁皱了皱眉头。
以前只有一个温客行就够让他头疼了,现在又多了个梧国使团,尤其是阿摇整天把那个礼王挂在嘴边。
对了,温客行呢?
这几天都没有见过他。
李同光阿摇,温客行呢?好像自从遇袭那夜之后就没在见过他。
赵扶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佯装镇定道:
赵扶摇他向来不喜欢拘束,许是出去游玩了吧。
李同光他出去游玩会不带着你吗?
李同光哦~也对,阿摇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礼王殿下。
李同光说这话时的语气怪怪的,赵扶摇一时觉得有些好笑:
赵扶摇阿盈还小,我自然是要多照看着点的。
李同光可使团里那么多人还不够吗?
赵扶摇那不一样。
李同光不满地撇撇嘴,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捂住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李同光嘶——
赵扶摇怎么了?碰到伤口了?
李同光嗯……阿摇你不用管我,你还要回去照看礼王,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
他这么一说,赵扶摇更加愧疚了,毕竟他身上的伤也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于心不忍,便在李同光的左一句疼右一句难受中留下来照顾了他一天。
李同光的伤好了多少不知道,倒是他的嘴角一整天都没有下来过。
这边欢喜,那边忧。
离开侯府没多久,天空便下起了濛濛细雨,在路边买了把伞,赵扶摇在雨中漫步,就看到一个身高九尺的男子失神地走在雨中。周围的人来去匆匆,唯那抹身影显得格外孤独。
宁远舟突然觉得没有雨落在自己身上了,抬头看到了一个伞面,回头就看到正在努力给自己打伞的赵扶摇。
宁远舟扶摇……
赵扶摇你是使团的主心骨,可不能因为淋雨感冒而倒下了。
二人寻了一家路边茶馆,宁远舟一口一口地喝酒,赵扶摇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赵扶摇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宁远舟今日你离开后没多久,安帝就允许阿盈上塔见我们圣上。
宁远舟可圣上却说,要把他救出塔外之后,才肯给我写雪冤诏。
宁远舟虽然这件事情我早就已经想过了,可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难免还是有些失落。
宁远舟天道兄弟们为他战死天门关,对他而言都是理所当然罢了。
理所当然,好一个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