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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荣华,一去不返

樱桃媛子杂文集

我叫宁芊芊。

我叫宁芊芊,武魂清玉笛。是宁家的养女,比我姐姐宁荣荣小一点儿,是名义上的宁家二小姐。

从小到大,姐姐得到的宠爱比我多得多,让我羡慕,可她本就是真正的七宝琉璃宗之女,我又能在七宝琉璃宗中奢求什么呢?宁家养我这么大,我已感激不尽。她也是个好女孩儿,只不过年幼时会有欺负我的时候,年少时她娇蛮胡闹跟宁爸爸赌气自己去了史莱克学院,几乎什么东西都没带。

在史莱克也受了挫折,比如因为她的大小姐脾气被弗兰德院长直言离开史莱克学院,但她不愿意回来,便第一次服了软才得以继续留在史莱克学院。

在史莱克也得到了友谊,他们七怪一体,生死与共也很让我佩服,在史莱克对战武魂殿的那一战,我就请求宁爸爸带着我一起来看看比赛,长长见识,我在宁爸爸旁边坐着,津津有味地看着比赛,到最后小舞被发现是魂兽他们不抛弃不放弃的坚毅我真的被感动到了。

在史莱克也收获了爱情,我姐姐的爱人——也就是我姐夫——奥斯卡,他也是辅助系魂师,说的不好听些,他对我姐姐好像是见色起意,但是后来,他在比赛中会保护我姐姐,在日常生活中会关心我姐姐。到后来,我姐夫听说了七宝琉璃宗的规矩,本想放弃,但我姐姐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姐夫才意识到原来他们是互相喜欢,他有了动力,和我姐姐定下十年之约,为我姐姐去极北之地历练五年,这段爱情我也羡慕,同时也会祝福。到后来,我姐夫回来了,他破相了,也更自卑了,在唐三的鼓舞下终于握紧双拳,告诉我姐姐他回来了。事实,姐姐不会嫌弃他,姐姐等了他那么久,五年,一千八百多天,他走的时间越久,姐姐对他的思念之情就越溢于言表,我呢,也连男朋友都没谈过,就怕姐姐触景生情。姐姐姐夫都六十级向上了,我也没懈怠修炼,也六十级了。

然后啊,他们史莱克七怪又去了海神岛,加上我和白沉香——敏之一族大小姐,马红俊的爱人。海神岛的历练挺不容易的,难怪当年就连武魂殿都折损了那么多精英魂师。对了,姐姐还真是天赋异禀,她居然是红级考核唉!继承的是大供奉波塞西的位子!唉,我直接说出名字是不是不太礼貌啊,大供奉不会搞我吧?算了,不想这些,我能力也不差,从小拿着七宝琉璃宗的好资源,每天修炼也都很努力,七宝琉璃宗待我不薄,我也一定会报恩的!后来在海神岛呆到八十多级的时候我们又回天斗帝国了,一回来就看见武魂殿在到处欺负人,我们九个扭转局面,暴打讨厌的人真是太爽了!而且我只动了嘴,没动手或脚,我的长笛很好听吧,他们迷的神魂颠倒的~叫他们屠我们七宝琉璃宗!说到这就来气!当时剑爷爷断了一臂呢!姐姐和我也难过死了,这血海深仇也算报了三分之一,可不让人高兴嘛~

然后呢,天斗星罗和武魂帝国打起来了,那当然是我们赢了,不过也挺不容易的,为了接下来更好的战斗,我们又回了海神岛,唐三早继承海神神位,才与比比东有一战之力。大家都变得更强了,回到嘉陵关杀了当代教皇比比东,千仞雪自废神格,胡列娜再无往昔武魂殿圣女的半分样子,天斗星罗胜了。

但……我看见“剑断骨碎”那一刻,我流的眼泪不比姐姐少多少,剑爷爷骨爷爷也教过我很多东西,他们死了……就那样死了……宁爸爸一夜白头,整个七宝琉璃宗都很冷清,也少了两个老顽童互相争抢、吵吵闹闹……

可她现在居然同我说:“芊芊,你答应姐姐好吗?”

“我……”我怎么答应她……

她说她要放弃九彩神女的传承,这已经很胡闹了,得知姐夫先她一步被食神找上,这才点点头说接受传承,如今又闹出这出。

她说她从哪里得知一个办法,可以救回剑爷爷和骨爷爷,条件是自己去一个名为“黄泉路”的地方,说是要经历许多酷刑,然后那个人会让她死亡,永世不得超生……

或许是我联想得有些太过了,但是据姐姐描述就是要去“黄泉路”,把两位爷爷换回来,只是会经历很多困难,并且不会再回来了。说不定比我联想得还要残忍呢,那根本让我不敢想象……

“芊芊,没事的,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一命换两命,我知足了。”她双手攥着裙摆,还蹙着眉。

我听出了她说这话时,底气是真的不足。

“宁爸爸知道吗?”

“不知道……”

“是,他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同意的。”

“……”她哑口无言了,我这话一出,她还能说什么呢?

“所以姐姐,你消失了,我怎么跟他们说?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帮你隐瞒吗?宁爸爸和姐夫都会很着急的。”

“这是从千仞雪那里来的伪装魂骨。”我看向她掌心的位置,她真的下定决心了……

“你想让我代替你,在七宝琉璃宗?”

“是。”

“那……就算是这样,我也觉得宁爸爸多多少少会派人找我的,如果宁爸爸失踪了,我也会着急找他的!就算我是宁家养女,这么多年来也多多少少会有情感的!”

“你可以说你找到生父生母了,回去了……”“总之,我相信你有办法的。”

“……”这次换我哑口无言了。

我们各自沉默了一会儿,听她的话,甚至说我联想到了我跟宁爸爸撒谎……

“宁爸爸,我找到生父生母了,谢谢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芊芊感激不尽。”“您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啊!”我强行挤出一抹微笑。

“好,芊芊再见,有空要常回来看看,七宝琉璃宗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我会的,宁爸爸,再见!”

……

然后,我前脚刚走,后脚又回来,是宁荣荣的模样……

“爸爸,我回来啦!”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宁爸爸可能上了年纪,不那么容易看出来;那奥斯卡呢?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的爱人是冒充的?”“而且,你们连孩子也没要,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又要分开吗?再者,难道要我‘成为’你,去接受姐夫对你的爱意吗?”

“我……”“我必须去,剑爷爷骨爷爷死了,这是难得的机会。”

“就算你要去,就算你要瞒着他们去,你也绝对不能让我代替你继续留在七宝琉璃宗,冒充你。”“姐姐,我承认这样有私心,你也不愿意让宁爸爸和姐夫伤心,所以找我。可……可我不想活成别人,也不想去骗人,更何况是陪伴了我这么多年的,对我有恩情的人!”

“就当是帮姐姐最后一个忙,我知道你从小缺少亲人陪伴,再怎么说你都一定羡慕过我们有父母在身边的人呢。”“现在是我把位子让给你了,你好好的,替我照顾爸爸,小奥我就不担心了,唯一遗憾就是最后还是失言了,让他独自一人……”

“我走了……”

“不行!”“你不许走!”在这一刻,我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我已经……憋了挺久的了。

“让我去!”“我替你承受!我把剑爷爷骨爷爷换回来!”

“不,姐姐舍不得。”

“那妹妹我就舍得吗?明知道你要去那种地方接受那样的酷刑,我就舍得吗?我舍得让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姐姐去死吗?我舍得吗?!”我好像……彻底失控了。

她看着我的眼睛,我的脸,也感觉出来了我现在的绝望,失去姐姐的痛苦,最后一声是我吼出来的,我嗓门本身不小,如果不是布了结界怕是要有人闻声赶来了。

她依旧蹙着眉,我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抢在她之前启唇:“就当是我还你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你将我带回七宝琉璃宗,我早就死在外面了!”

“不,我下定决心了,你别这样。那封信也给你了,后事都交代好了,爸爸和小奥、剑爷爷、骨爷爷不会怪你的,你相信姐姐。”“我要走了,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真的没可能了吗?”我啜泣着,抽噎着问她。

“姐姐下定决心了,知道你舍不得。真好,我当初救你没有救错。”她抚摸着我的脸颊,泪也落了下来,还在为我擦眼泪。

“姐姐,我能抱抱你吗?”我望向她,我哭得厉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张开双臂,也没嫌弃我,我整个人扑上去,抱的很紧,好像她下一秒就消失了……

她身子柔软,触感绝佳,险些站不住的竟是我,她也抱住我,我在她怀里嚎啕大哭……

“姐姐,下辈子再见……”我喉咙哭的不舒服,艰难说出这句话,抱住她,吻了下她的面颊,“下辈子,换我做姐姐,保护你,好不好?”

“好。”“我们下辈子再见,下辈子,一定,约定好,不食言……”

“嗯……”我吸了吸鼻子,咽下去的是唾液,“宁荣荣!”

听到我的呼唤,她扭过头,我颤抖着唇,语道:“姐姐喜欢听我吹笛,这首曲子,是芊芊最后能送给姐姐的,我会想姐姐的。”我开始吹——

她貌似是强挤出一抹微笑,又长舒一口气,道:“姐姐很欣慰,你要好好活下去。”

我不敢看她离开的背影,只在吹着曲子,曲风悲凉,风吹的直刺骨,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

我在吹最后几个音的时候是颤的,我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我站不住了,整个人瘫倒在地,我哭了三个时辰……心里还是很难过,今晚的流的泪好像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我哭不出来了……

宁爸爸、剑爷爷、骨爷爷对荣荣姐还真是关心,他们问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我说我自己——现在的我是荣荣姐放弃神位把他们换回来了,他们为我感到可惜,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就很好,渐渐的也觉得没那么难捱了。但因为荣荣姐也渐渐长大了,有些事情也不好问太多,我把宗主的位子还给了宁爸爸,我一个与七宝琉璃宗毫无关系的人没资格承担,用尽许多办法终于推掉。

姐夫从我很多次拒绝看出了我的反常,我跟他说了实话,他也因此抑郁过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帮我保密。那时是荣荣姐走的第一年多些时日,她可能……已经死了吧……

姐姐,我好想你……

每年她走的那天我都会去为她祈福,保佑她,虽然希望很渺茫,想法很不切实际,但如果她真的还在,该有多好……

宁爸爸和两位爷爷在第三年我和姐夫一起为荣荣姐祈福时发现了不对劲,桌前相框中摆着的,居然是宁荣荣的相片,还是黑白的。

“荣荣,这……怎么回事?”“小奥?”

“宁爸爸,我是芊芊。”我的样貌是宁荣荣,声音是宁芊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什么?芊芊?芊芊不是回到生父生母身边了吗?”我知道宁爸爸很难接受,我变回了我原本的模样,他更是哽咽道:“你是芊芊……”“那荣荣呢?荣荣在哪儿?”他又看向相框,在想什么不言而喻。

“岳父。”姐夫也跪了下来,开口道。

“小奥,这是怎么回事?荣荣呢?”宁爸爸好像是强忍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有爆发,也在语气中表现出了急切。

我不想让姐夫为难,递出信件,道:“这是荣荣姐给宁爸爸和两位爷爷留的。”

宁爸爸迫不及待地从我手中抢过,两位爷爷即刻凑上前来看。

“芊芊,你伪装了这么久也很累吧。”宁爸爸看完姐姐给他们的信,颤抖着对我说。

“当然,姐姐当时走的时候只跟我说了,给你们留了信,我也在怕,可是我真的不想辜负荣荣姐最后的期望。”“对不起,宁爸爸、剑爷爷、骨爷爷,芊芊不是有意要骗你们的,但骗人终究是不对的,你们要赶芊芊走也好,要杀了芊芊也行,芊芊的命本来就是七宝琉璃宗和荣荣姐给的,想要随时拿走就好了。”“宁爸爸、剑爷爷、骨爷爷,芊芊真的对不起你们……”

“爸爸不赶你走,也更不会杀你,爸爸怎么舍得?荣荣和芊芊都是爸爸的乖女儿,还记得爸爸跟你们说过什么吗?荣字,五行属木。光荣、兴旺,茂盛。象征兴盛、荣耀、光荣。意为繁荣茂盛、光荣;芊字本意是形容草木茂盛的样子,寓意是指生意盎然、生机勃勃、青春活力,出自《长安清明》的诗句‘蚤是伤春梦雨天,可堪芳草更芊芊’,爸爸……”

“宁爸爸!”我赶忙从地上起来,宁爸爸直接晕过去了……

“我们回宗,先回宗!”姐夫急促的声音传来,剑爷爷骨爷爷将宁爸爸带回宗门,又昏了许多时日,我的自责感从头蔓延到脚……

“荣荣姐,我真的好想你……你走了三年了……”刚给宁爸爸擦拭过面颊,我又走到为她祈福的地方,跪在地上落着泪……

后来,我们几个人一起去为荣荣姐每年祈福,约定下辈子还在一起,说很多话,聊很多事,流很多泪……

真的很幸运,我被荣荣姐捡回七宝琉璃宗,我享受着好的待遇,和她一同成长,见证了很多事,遇见了七宝琉璃宗这群好人,荣荣姐,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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