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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偷尝烈酒

凰惊月

宫南雀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身着浅蓝色衣裙,发间仅一根簪子作饰,但却浑身气质高雅,眉眼间尽是端庄。

是个务实之人。宫南雀微微颔首,屏退了知画,从桌子上找到一个琉璃瓶,服了药之后,便从袖管里取出自己偷偷带回来的东西。

拿出一个铜瓶子,晃了几下,听着液体碰撞壁身的声音,宫南雀满意地笑了笑,都说这南疆的酒烈,自己今天就来尝尝......

烈酒入喉,辛辣感传来,喉间顿时如火烧一般,可很快,下肚之后,舌尖只余下回甜,清香在舌尖萦绕,宫南雀嘬了几下嘴,果然这滋味还不错。

喝着喝着,眼前就开始有些朦胧,摇摇欲坠的感觉传来,宫南雀跺了几下脚,出了房间,朝着一个从来没去过的方向走去。

贴着墙壁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有哗啦啦的水声,听昼夜说,这里好像有处温泉?

她利索地翻上墙头,定睛一看,温泉里正泡着一个人!

健硕有力的腰身让她移不开眼,健康的米黄色肌肤,还有几道淡淡的伤疤,肌肉分明,线条流畅,看的宫南雀有些失神。

又是一口烈酒下肚,眼前却开始有些天旋地转,她努力眨着眼让自己保持清醒,却一个不注意,从墙头掉了下去。

"扑通!"

巨大的水花溅到岸边,温热的水包裹了身子,宫南雀美眸半眯,这温泉,倒是还挺舒服的。

萧千寒刚一转身,正想叫人把这女子拖出去的时候,却发现此人正是自己心尖上的小雀儿。

眼神有些迷离,脸颊染上一片绯红,嘴边还残留着晶莹剔透的液体,萧千寒沾了一点便知道,此乃女儿红。

这又是谁干的好事?小雀儿哪里能喝女儿红这等烈酒!水浸湿了衣衫,盈盈一握的腰肢若隐若现,雪白的肌肤微红,无不散发着勾人的旖旎。

萧千寒眸光一深,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上千搂住了她的腰,宫南雀早已不省人事,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呻吟。

刮了刮她的鼻梁,帮她把额间的碎发别到耳后,萧千寒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一出水,又是一阵水花,宫南雀藕臂轻扬,勾住了萧千寒的脖子。

"夫君,我好想你。"

听到这话,萧千寒情不自禁地带上了一抹笑容,他赤裸着上半身,将衣袍盖在了宫南雀身上,带着宫南雀回到了朱雀阁。

将宫南雀安置在床榻上后,萧千寒拿起一旁干燥的衣裙,突然想到了一个让他脸红的问题。

自己该如何帮她换衣服?撩开湿哒哒的衣衫,香肩半露,萧千寒眸色晦暗,索性闭上了眼,一点一点解开衣衫,可宫南雀还不安分,一直勾着他的脖子,胸口那团软肉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萧千寒一个翻身,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按住,接着俯下身子贴到她的耳边,灼热的气息拍打在脖间,让宫南雀扭了扭身子,更是挑起了萧千寒的那把火。

虽然雀儿伤尚没完好,自己亲一下,总没事吧,当萧千寒正要吻上去时,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主上,主上,您在里面吗?我进来了哦!"

说罢,昼夜便有些冒失地闯了进来,进房之后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立马转过了身,脸上一片绯红,自己莫非误了主上的好事?完了完了,这下罪过大了!

萧千寒心中有些不爽,眸中冷光暗闪,走到正中心的椅子上坐下,正对着昼夜。

昼夜立马行礼,这个大糙汉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主,主上,这是雀妃花灯的愿望,我给您捞到了,东西送到了,我,我就先走了!"

萧千寒正要开口责罚时,昼夜把纸条一把塞到手里,用他此生最快的速度窜出了房间,萧千寒看着已经消失无踪的人影,叹了口气,这小子,也真是的。

展开纸条,沾了水汽有些潮湿,萧千寒小心翼翼地把周围压平,上面的字迹有些晕花,但还能看出写的是什么。

"愿与夫君相守白头,共患难,不相弃。"

萧千寒默念了一遍,心都软成了一团,他小心地将纸条收到了一个小瓶子里,挂在了自己的腰间,走到床边,宫南雀已经安分了下来,陷入了沉睡。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萧千寒不禁勾起了嘴角,这几日的静养已经把她的伤养好了大半,白净的侧脸与柔光相映衬,他在她的侧脸印下一吻,度过了这个祥和的夜。

翌日,宫南雀是被窗外嘈杂的蝉鸣扰醒的,她睁开还有些朦胧的双眼,太阳穴有些发疼,她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昨夜发生了些什么。

看着空荡荡的殿内,她下意识搜寻着萧千寒的身影。

正好看见知画已经在房间内等候,桌上摆了一碗清淡的银耳莲子羹,正是她最爱喝的。

"姑娘,您昨儿醉了,是主上把您带回来的。"

听到喝醉,昨夜的记忆顿时如泉水一般涌入了脑海,她掩去了眸中的娇羞,心跳却不自觉的加速了。

"且先来随奴婢梳妆吧,姑娘大病初愈,打扮一番,也要顺心些。"

梳妆台前,一席玄色衣衫衬得她肤色雪白,眼底平静无波,却又波涛汹涌,知画打开一旁的黑匣子,里面躺着一对珊瑚珠做的耳坠。

"这是主上送来的,姑娘且戴上。"

珊瑚珠色泽是极好的,给她增添了几分温婉之意。

知画轻柔地摆弄着她的青丝,替她挽了个干净利落的鬓发,插上一根灵狐簪,雪白的朱玉自然垂在发间,替宫南雀徒增几分媚意。

与此同时,雀翎殿内却是手忙脚乱。

萧千寒的体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恶寒,寒意从血脉一点一点遍布了全身,蚀骨钻心的疼痛直冲大脑,他极力隐忍着,以至于青筋暴起。

昼心听闻主上毒发,急忙赶来,她先是探了探萧千寒的脉搏,她敏锐地察觉,毒性变强了许多,此次,怕是凶多吉少。

见昼心面色凝重,昼夜立刻召来了另外五人。

"主上又一次发毒,严令禁止所有人靠近雀翎殿,特别是雀妃!不要让她知道主上现在很危险一事!"

顿时,五人各站一方,把雀翎殿包围了起来。

另一边,宫南雀刚走出朱雀阁,就发现今天的雀翎殿格外的安静,她却猛然觉得心头一痛,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她面色一沉,难道是他出事了?

"知画,快带我去主殿!"

知画见宫南雀满脸着急,两人快步来到了雀翎殿,宫南雀见五人把雀翎殿围得死死的,她突然想到了昼夜先前说的那句话——"主上极少召集七煞,除非有大事发生。"

刹那间,宫南雀的心脏咯登了一下,她突然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像是什么东西被人抽空了一般,立刻跑到了雀翎殿前,昼凌立刻拦住了她。

"雀妃娘娘,主上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雀翎殿!"

果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都给我让开!否则,我有任何闪失!你们就得回那个什么夜雨队去!"

宫南雀提高了音量,用力推搡着昼凌,昼凌的眼中闪过一抹为难,但还是拦住了宫南雀。

"雀妃娘娘,主上的命令,违抗是死罪,属下们——不敢。"

昼夜听见门外的喧闹,知道雀妃还是来了,刚推门出去,宫南雀就一把拦住了昼夜。

"雀妃娘娘,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主上他,现在实在是不方便见你。"

听到这话,宫南雀一下子就慌了,她不要他出事,她不要!

于是,宫南雀一咬牙,扯下脑袋上的簪子抵着脖子,昼夜和昼凌顿时有些慌乱,不敢上去争夺她手里的簪子。

宫南雀一边抵着自己的脖子,一边朝着殿内走去。

"都给我闪开!我看谁还敢拦着我!"

看到此幕,昼夜突然叹了口气,雀妃的脾气,果然和主上一样倔......

"昼凌!让她进去......"

昼凌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昼夜一个眼刀飞了过去,昼凌只好把话咽了下去。

冲进殿内之后,宫南雀便看见昼心在对着萧千寒施针,昼心专注着手上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宫南雀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什么毒?"

宫南雀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她严肃地扫视着萧千寒身上的每一处伤口,原先的伤疤如今开始往外渗着血丝,手臂处的皮肉外翻,不断冒出青紫色的血液。

昼心听到宫南雀的声音,皱了皱眉,眼中满是不满。

"雀妃,您还是别多管闲事了,主上现在危在旦夕,昼心实在是没办法和您细说。"

听到这话,宫南雀突然冷笑了一下,昼心忙活了这么久,都没有止住他的血么。

宫南雀从里襟中拿出了一套工具,展开,里面摆了大小长短不一的十七根针。这是天蚕十七针,是她少时在药神谷学医时谷主所赐的珍贵收藏,一直保存在云府的闺房之内。她在朝云给她留下的行囊中发现的,定是母亲嘱托朝云带出交于自己的。

"雀妃,您!"

还不等昼心接着说,宫南雀眼疾手快地扎了好几个穴位,不断冒出的血液便停住了流动之势。

昼心眼中充斥着讶异,不难看出,雀妃的医术,在自己之上!

"现在,告诉我,什么毒,他是我的夫君!"

昼心抿着唇犹豫了一会儿,对上了宫南雀带着厉色的杏眸。

"千机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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