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绪长风解决完惊马又亲自出车马,向诸位百姓安人心后。
撩开帘子,南意正在小憩。
帘子上的流苏轻轻荡荡地晃着,发出和风一起摩擦的轻微触感。看他进来,她缓缓做起身来,锦被从她肩膀滑落,却被绪长风接住。
重新搭在她的肩膀,将她裹紧。
绪长风“怎么不多睡会,孤已经处理完了事情,现在这去天香楼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仿佛刚刚南意用簪子刺马的事情不存在一样,绪长风的语调还是那么温柔,看她的眼神还是照常。
绪长风“这玉簪倒是比你大婚带的金凤簪好看,你以后就用着吧,孤喜欢……”
绪长风话没说完,他突然皱起眉头,紧接着是皱起鼻子,一股肉烤焦的味道竟从南意身上传来。他原先以为是烧饼铺子的烧饼烤糊了,可这都隔了段距离了。
绪长风敛眸心中顿时有了计较,这时房车外传来声音,风吹起帘子。
南意每次醒来都会有片刻的失神,绪长风早就发现借着这个空隙,点了穴。
她一手放在她裹了被子依旧细若扶柳的腰肢,一手扶住南意的后脑,直到把人连人带被的按在自己怀里才出声。
绪长风“别动。有人,会发现你的。”
南意“让他们看便是。”
气性不小。
绪长风看着南意淡笑着,意有所指地说。
绪长风“与其是说是父皇派来看我们的任务进展如何?倒不如说是国师你的父亲派人来看他亲生的女儿在太子府过得好不好。你可以不配合,但是你不是南意,国师的亲生女儿。若你出了任何的披露,这国师来历不小,你知道等待你的将会是什么……”
绪长风四两拨千斤,血族的事情半点开不得玩笑,方才出气是气她自己技不如人,现如今却是不得不低头。
人在屋檐下,要学会低头。南意骨子里自有一股娇矜,浑然天成的高贵。她难得称得上是乖顺的点了头。
南意“行吧。”
受制于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把。
绪长风突然出手,南意的锦被被扒开,绪长风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全是血,锦被都被浸湿,血液是从南意的后背发出来的。
南意很白,常年见不到太阳,皮肤血管都是青白地看得一清二楚,偏偏后背的衣服被烧了个破洞出来,焦糊的血肉和部分衣物参杂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是什么东西、连疼都不知道?绪长风皱眉看着南意。
绪长风“你后背全被烧焦了,几乎看不出血色,太子妃你就一点不感觉疼吗?”
南意“血族没有痛觉,除非要死掉的时候是故血族一生只痛一次。你说我现在像要死了吗?”
绪长风被南意专注得眼神看得一愣,南意都不着急,绪长风身为局外人就更加视若无睹。只是南意发现绪长风看她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
绪长风“血族可还有什么特别的,一生只痛一次,味、嗅、听、视外加第六感觉都更灵敏以外。”
南意“活得更久。你忘了?我之前说我活了两千年是你曾曾曾曾曾曾……”
其实还有自愈能力惊人,南意没说。
绪长风“……”
……两千岁的老妖怪。这东西还不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