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纱
浣纱“大人那就便是你要找的人了。”
二人站在天香楼二楼外面的柱子上,端的是梁上君子。
浣纱在纸糊成的窗上扣了一个洞,转身见到下面悬空,是热闹非凡的各种叫卖声,还有那个太子站得堂堂正正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吓了一大跳,险些摔下去,还是南意扶稳她,然后顺着她的视线下去是绪长风那厮笑得跟个勾人心魄地妖精似的。
没好气地颔首,侧脸看向一脸茫然无措脸红得不能自已的浣纱,接着看向洞口现在两人已经亲密无间层层叠叠地身影。
南意“别多想。人族向来狡猾别被迷惑了心智我们终究是要回血族禁域的。还有你跟我干什么,什么时候跟踪也成了一种血族陋习了”
……嗯嗯嗯血爵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刚刚大人扶我了,手好好看,睫毛好长啊,还有为什么她现在的心跳怦怦地跳个不停?
浣纱“下次会注意啦,大人多多包涵。糟糕就怪那狗太子现在两人都开始正戏了我们进去吗?不道德吧这多少,万一把未府唯一捧在手心上的公子给吓出个什么好歹,怕是不怕向那老东西交代。大人你觉得呢?”
浣纱转头,南意已经进去了。她心头一悸,来不及细想会不会被天香楼当做小偷给拿住,但血爵那样厉害,浣纱相信她。
果然进去,简直一派清风明月。
浣纱揉揉眼。
两人已经穿戴得人模狗样,南意也反客为主地坐在塌前,拿过斜扣着的花雕茶杯,倒上一杯着几子上放凉的茶水,清凌凌地让两人的心尖都是突然一颤。
那男子此时落魄潦倒,衣着不算得体但也算遮掩得当。于是他试探地问,“你……你是什么人?”
看南意挑眉示意摆在茶几上的令牌,明明白白地写着。
他冷汗下来,却还是嘴硬“为何太子殿下的令牌会在你这,看你长得白白净净却平白无故地走窗户进来的,不敢被老妪发现……所以你……一定……你是偷的吧?”
南意“行了,懒得跟你绕圈子。别找借口了,说吧你家夫人怎么死的。”
南意“他不知道,你知道?”
那女子听罢一惊,便笑了。那两颊上荡漾出星星点点的笑,就像刚刚台上那姑娘,婷婷曼妙就像山上开得烂漫的雏菊般清雅。
“姑娘说话真是好笑,她的夫人死了,你不问他问我?不过你既然找到了这里又是借了太子殿下的势,我倒也不瞒你。那未府的儿媳的死的确是我一手造成,但有隐情。这事我同你了不算,得同你家主子太子殿下来和奴家说才行~”
南意“正好我也懒得管你,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一个废物太子保你?姑娘你犯的是杀人放火的勾当,你以为斗蟋蟀捉蝗虫呢,简直可笑……”
是呵,果然人族都是痴心妄想,坐井观天的鼠辈。
“不受陛下看重,身为废物又如何?他始终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而我只是一介女流,苟活在这勾栏里……”
天香楼里的红牌姑娘又一次清浅地笑了。
南意“执迷不悟,亏我我还以为勾栏里的姑娘都是人精里的卵蛋呢”